在得知鱼韵微和卫国的乐安王有所牵连后,他决定从乐安王身上寻找契机。
所幸乐安王对鱼韵微情深意笃,竟真的答应用鱼闰惜来做交换,就这样,他手下的人将鱼闰惜带了回来。
为了达成此事,他耗费了多少心思、倾注了多少精力?
可鱼闰惜见到他时,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“惊喜”。
他真的很不甘心,曾几何时,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。
她分明是爱过他的,可此次归来,他清楚地意识到,她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他的鱼锁了,就连望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冷淡疏离。
恨意如藤蔓般在他心头疯长,恨她心中没了他的位置,恨她能如此轻易地放下对他的感情。
可他不甘心就此与她别离,他与她,注定要纠缠不清,让他看着她与旁人长相厮守,他做不到!
即便她不爱他了,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,她的身边人只能是他沈执。
“你就这么不想见我?”
…………
“鱼琐!你到底有没有心!”沈执的声音陡然高亢了几分,隐隐能察觉到一丝压抑不住的崩溃。
鱼闰惜不为所动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连一句回应都吝于出口。
往昔岁月里,沈执对她的那份执着,她怎会不知?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,根本改变不了什么。
无论沈执说什么,鱼闰惜皆不予理睬,沈执最怕的就是鱼闰惜这般冷面相对、不闻不问,他宁可她心怀怨怼、恶语相向,亦不愿受此等冷落。
清晨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鱼闰惜自苏醒后,便未开口说过话。
沈执又气又无奈,此前大夫虽说鱼闰惜是因心中郁结闷气,又受了刺激,才会突然吐血,要她好好调养身子。
鱼闰惜至今未开口言语,沈执满心担忧,他觉得或许是鱼闰惜的身体还未恢复过来,亦或有什么隐疾,思及此,他片刻也不敢耽搁,立刻又差人去请大夫。
大夫来瞧过后,认为鱼闰惜可能是受到刺激导致短暂失语,依旧让她好好调养身子,沈执信了。
一连数日,沈执政务缠身,待诸事毕,便迫不及待赶来瞧鱼闰惜。
彼时,鱼闰惜独坐在窗前,痴痴凝望窗外,神色木然。
沈执缓步踏入房中,鱼闰惜见到他,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。
沈执却也未过多在意,毕竟,鱼闰惜从前不是没有这样对过他,而今不过回归原点罢了,只是这极大的落差,难免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怅惘。
沈执兀自絮絮低语,鱼闰惜充耳不闻,对他不理不睬。
忆起此前询问下人鱼闰惜病情,下人言鱼闰惜身子渐愈,又问能否言语,丫鬟面露惊色,只因鱼闰惜驱赶她们时开过口。
沈执顿时恍然,鱼闰惜或许并非大夫所言那般,又或许她早已痊愈。
他神色渐显不耐,当即上前,一把将鱼闰惜拽至榻上,欺身压下。
鱼闰惜终是启唇,声若寒泉:“你别碰我!”
沈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呵,看来你会说话,我还以为你哑了呢。”
鱼闰惜别过脸,沈执心中恼怒,钳住她下颌,强硬地将她的脸扳回。
“锁锁,我们重新在一起可好?
任何事我都可以依着你,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由,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。”
鱼闰惜泪如断线珍珠,簌簌落下,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鱼琐,一颗心已尽付拓跋绥,亦甘愿为他舍弃自由之身。
如今,她实在无法违背本心,留在沈执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