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不出来,吸不上去。
这一天,终究还是被发现了。
“是。”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却带着一股无奈般的坚定。
“规则就是规则。”帝缘直视她,毫不留情地突破她的防线。“你妄图篡改规则!你就不再是公正的神明!”
“更不要拿摩罗域来挑战我的极限!”帝缘的声音骤然提高,她内心深处的怒火即燃,险些冲破了压抑已久的束缚。
那片她无数次梦见过的诡谲土地,时常在她心底激起波澜。
“你们知道每年有多少死在摩罗域的人民吗?他们戍守在那,回不了家。”
“我的姐姐……”
她的眼眶渐渐湿润,往昔的回忆淹没了她的理智。
“在那一场战役中,受伤被同化。她本来应该是比我更好,更厉害的领主。”
尽山雪的声音微弱,几乎要被她的泪水吞没。
“你不要逼我!”
她从小受到尽山雪带来的关爱。不似亲情却似情。
“尼尔罗拉大陆的子民都爱我、敬我。”尽山雪的面庞在烛光中显得格外苍白,“可我的亲生孩子们却不敢爱我,甚至恨我。”
那一丝苦涩,宛如秋日的枯叶,无力地飘落。
尽山雪微微一笑,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,她轻声问道,“若我不是圣祭司,只是一个普通母亲,或许他们能知道我是爱他们的。”
那一丝渴望被理解的低吟:“对不对?”
帝缘望着她,心中深知,尽山雪在她身上倾注的感情与爱,远超他们三人所能想象。
帝缘有些不敢与她对视,缓缓走出那间阴暗的房间。“三天后,我会亲自抓捕他们。”
神亦有私,神亦有情。
情之一字,何来公正?
微微颤抖的双肩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压力。
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咳嗽,尽山雪的嘴角溢出鲜红的血迹,鲜血在寒夜中显得愈发刺眼。
月苒进来,见状慌忙上前,紧张地扶住她,“大人,你的身体……”
她看到尽山雪的脸色如同死灰,苍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。
尽山雪微微摇头,轻轻抹去嘴角的血渍,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:“不碍事。”然而,她的手依然紧握着椅子的扶手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