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轶洲点头。
向桉整理手中的保温袋和右臂的挎包,视线轻抬,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驾驶位的人,想了想,跟他确定:“我们以后需要见面吗?”
不住一起,结婚是为了应付双方父母,感觉非必须两人好像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。
果不其然,她刚问完,薄轶洲左侧手肘还撑在窗柩,手指轻敲了两下窗框,平声:“有需要再见。”
意思就是剔除无效的相处和社交,向桉微微点头,表示了解,并且谨记在心。
今天是领证的第一天,出于礼貌,她本来还想邀请薄轶洲上去坐坐,现在看来算了。
她左手提上袋子,右手轻摇了下手机对他示意:“那以后如果有事我就先联系你的助理林辉,实在解决不了再给你打电话。”
薄轶洲扫过她的脸,又扫过她左手示意的手机,片刻后:“行。”
以后如何相处向桉心里大概有了数,之后没再多言,轻点了下头,拎上袋子,打开门下车。
走到楼栋口时听到不远处车子启动的声音,再回头,是刚停在楼前的车正在调头,再之后,是按刚来时的路往小区门口开去。
向桉收回视线,轻耸了一下肩,觉得薄轶洲这人是挺无情的。
送她回来是礼貌,送到就走,完全是出于本心。
乘电梯上楼,进到家,拎着的保温袋刚放在餐桌上,手机震动,显示来电。
她抽了张纸巾擦手,之后捡起手机接通,按了免提键,放在桌子上。
堂兄向司恒的声音从手机那侧传来。
声线沉沉,语气稍显严肃:“你和薄轶洲结婚了??”
他和薄轶洲的堂弟薄邵青关系好,刚跟那小子打电话,他顺口说起,刚在家里见到了嫂子,向司恒才知道有这事。
向桉小时候和亲哥哥向淮亭关系好,高考后向淮亭出国,可能是年岁渐长,两人没有以前那么无话不谈。
跟她联系多的反倒是堂兄向司恒。
向司恒和薄轶洲不对付,她以前就知道,貌似是两人在国外因为生意上的事结下了点梁子。
总之向司恒一直对薄轶洲的印象不太好。
这会儿下意识心虚,保温盒放进冰箱,码齐,轻声咳了两下,避重就轻:“你听谁说的?”
向司恒: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她转身,从桌子上又拿起两个保温盒,继续回避问题:“你不要听别人瞎说。”
“什么别人?”向司恒道,“我听薄邵青说的,他说今天和嫂子吃饭很开心,都嫂子了,谁是别人?”
“”
保温盒有些高,一共六个,一层放三个正好放下,她退后半步,把上层夹在一起的果汁瓶抽出来,放在下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