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脚现在也不好走路。
快睡着前,她跟吴筱说:“等会儿车到了该走的时候,你提醒我给薄轶洲打个电话,我跟他说今天晚上回去来着。”
吴筱:“不然我给薄总打?”
向桉迟疑了一下,打了个哈欠,脸埋下去:“不用,我打吧。”
医院距离拍摄地不远,她过来时跟的是拍摄组的车,这会儿来接她的是自己的司机。
坐上车,闭着眼睛又休息了两分钟,强行把自己从睡梦中拖出来,拿手机给薄轶洲打了个电话。
听筒里响了几声,对面人接起来:“回来了?”
晚上六点,薄轶洲还在公司加班。
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看了眼表:“我等会儿还有个会,要晚会儿才能回去,你想吃什么跟林辉说,让酒店送过来。”
“不是,”向桉拢着毛毯,坐直,“我今天不回去了,跟你说一声。”
向桉没说原因,伤得不是很严重,说出来像在求关心。
她不习惯这样,更不习惯向薄轶洲求关心。
“工作上的事?”薄轶洲问。
向桉又打了个哈欠,顺着他的话说:“对,拍摄进度往后拖了一天,明天中午再回去。”
薄轶洲又看了眼表:“行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向桉嗯了两声,礼貌地说了个再见,跟薄轶洲结束通话,电话挂断她就又睡过去。
到酒店之后,处理了这两天在北城落下的工作,十点半,准时爬上床睡觉。
薄轶洲开会开到了十点多,快十一点时才到家,进门看到房间没人,意识到向桉是明天才回来。
从浴室洗了澡出来,再去厨房拿水,看到电视柜旁的零食架。
跟小女孩儿似的,里面全是膨化食品和甜食巧克力。
想到这里,杯子放下,又想到从昨天向桉走到今天,两人除了晚上她打的那通电话外,没有任何交流。
先前他去国外那半个月也是,除了每早的短信,两个人的交流少到甚至互相都忘了自己结了婚。
他反身靠在岛台,结婚前两人沟通过的“不打扰对方工作,和平相处”她做得好像比他还好。
但向司恒和宋敏芝都说得对,他和向桉是结婚了,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像合作伙伴或者陌生人。
除了生活中的帮助外,偶尔的关心他也应该做到。
想了想,他拿起手机,给向桉拨了电话。
十一点,她应该还没睡,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处理当天的工作。
向之财务问题非常严重,导致她好像比他还忙。
但打了一个电话没打通,他再发消息也没人回,末了,以为她是真的有事,拿起水回了书房。
一直到十二点半,他的信息还是没有人回,思考了两秒,还是把电话拨给了吴筱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,”薄轶洲为深夜致电道歉,“你们老板今天工作顺利吗,有没有出现什么情况?”
他不确定向桉发生了什么,只是觉得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