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隔了点距离,她动作间明显很不方便,薄轶洲走过来,帮她拿过她要拿的瓶子。
向桉接过:“谢谢。”
她边开盖子边随口感叹:“脚伤了真难,晚上起夜怎么办”
刚说完抬头对上薄轶洲的视线。
他站在她梳妆台前,身上的衣服还没换成睡衣,是很居家的衬衫,抄着口袋半靠在她的梳妆台上看她。
“你晚上起夜?”他问。
向桉对着他的目光,片刻后点头:“偶尔。”
沉默两秒,他示意她的脚,平声:“摔了怎么办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房间的浴室门开着,刚洗澡时的热气仿佛从里面带出来,萦绕在此时的房间内。
向桉一直仰着脸看他,右手还握着刚从他手里接过的乳液瓶,瓶子外身带了他手心的温度。
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。
“睡我那里吧。”他先一步说出她的想法。
老公
十分钟后,向桉躺在薄轶洲的床上。
薄轶洲的床比她卧室的那个要再宽一点,床品是浅灰色,沉稳中又不会给人带来太多压抑。
她安静平躺,两手交叠搭在肚子上,听着不远处浴室内的水声。
跟着薄轶洲过来她就躺上了床,薄轶洲接了个电话,之后从衣帽间拿了衣服,去浴室洗澡。
现在他刚进去,估计要过会儿才能出来。
向桉闭着眼,身上是薄轶洲的被子,她小半张脸埋在被子下,这么呼吸,感觉全是他的气息。
躺了一会儿,睡不着,她睁开眼,看了两秒天花板,撑着起身,想找一下薄轶洲这里有没有褪黑素。
拉开床头的抽屉,一眼看到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八盒安全套。
“”唰一下,合上,重新躺回去。
几分钟后,薄轶洲从浴室出来,向桉还没有睡着。
下午睡太多,这会儿上床,反倒是精神了,但她一直保持平躺闭眼的姿势,也没动。
过了片刻,她察觉男人站在床尾,有衣物布料的窸窣响声,下意识睁开眼,往那侧看了下,发现薄轶洲只穿条家居裤,正在往上身套睡衣。
他背对她,从她的方向,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和背部薄肌,她瞧了一眼,又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。
再过了一会儿,她感觉到薄轶洲绕过床尾,走到了他那一侧。
再是他出声问话:“关灯了?”
“”向桉睁眼看过去,“你知道我没睡着?”
薄轶洲睡衣扣没系紧,半弯身,右手抵在床头的开关上,睇了眼她极不自然的躺姿:“你说呢?”
“”向桉动了动,调整成舒服的姿势,紧接着闭眼,莫名又想到刚刚薄轶洲穿上衣的画面。
先前那次在衣帽间,她说要看他换衣服,其实没看全,刚刚才是看了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