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块十分羞愧。
而且,今天是由于它玩忽职守,在应该盯着祁碉动向的时候,居然睡着了。
导致缪意菱对于祁碉将要来自己兽医诊所的事情一无所知,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完了,意廷悲伤地想到,自己这次难逃魔掌。
缪意菱摸了摸意廷的脑袋,猜也能猜到它在想什么。
“别担心,症状不重,打几针就好了。”
她轻描淡写地说,右手举起一个超大型的注射器。
意廷眼前一黑。
这是缪意菱给老虎狮子之类动物打针时候用的家伙。
看起来缪意菱是真的很生气。
祁碉也被针头的尺寸吓了一跳,制止道:“这,这有点太大了吧,铁块还是只小狗”
缪意菱淡定地收起针:“我知道,只是让它配合之后的检查。”
小狗果然蔫头耷脑地趴在桌子上,看起来十分乖巧。
原来铁块居然吃这一套吗,祁碉在心里若有所思地想。
不爽
缪意菱心不在焉地操作着仪器,对意廷做着各项身体检查。
她还是第一次给自己的精神体做检查。
作为主体的她能确定,意廷绝对一点毛病也没有。
地心人的精神体虽然以实体出现,也有自己的思想,但其实是地心人的附属。在地心人存活的情况下,精神体即使受到重创也能再生。
精神体可以向主体传递信息,主体的精神供养则决定着精神体的情况。失去主体的精神体会迅速衰弱,并且不可阻止地走向死亡。
就像失踪的地心人学生的精神体一样,虽然虚弱,但生命体征稳定,象征着学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。
想起地心人学生的失踪,缪意菱的心情又沉下去了几分。
事情还没有解决,学生下落不明,缪意菱无法忍受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控制的感觉。
尤其,这种事还发生在自己有责任守护的地心人群体中。
今天祁碉来见她的地表人类身份,虽然让缪意菱感到措手不及,但仔细想想,这也是一个机会。
毕竟一只狗不可能和祁碉直接说话。
缪意菱抬头看了看祁碉。
女孩在外面的状态和在家里的样子截然不同。‘
她现在就像是只警惕的小鸟,嘴唇抿起,睫毛不安地闪动着。彩虹色的卷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乱糟糟的小揪,像是鸟雀翘起的蓬松尾羽。
我有那么可怕吗,缪意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