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碉把意廷前腿托起举在空中,缪意菱看着一人一狗玩得正欢,出其不意地说道:“今天睡在我的房间吧。”
祁碉:!
吓得她差点把卷毛小狗摔在地上。
缪意菱好笑地看着她:“你不用这么大的反应,只是单纯睡在一张床上。省得你晚上做噩梦之后,我又要在门口捡到一只委屈的小狗。”
!
意廷警觉地抬起头,耳朵抖动几下:【我不是你们唯一的小狗了吗?】
【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。】
【我和你的年纪一样大。】意廷抗议道。
缪意菱指出:【但我觉得你的心理年龄停留在了五岁。】
意廷不爽地把头埋进祁碉的怀抱,用爪子把耳朵扒拉住,全当没有听见。
缪意菱“好心”决定给它留点面子,没有指出她们之间的沟通是精神上的,捂耳朵完全是自欺欺人。
“我可以用兽型睡,如果你觉得别扭。”缪意菱说,“我们已经一起睡过不少次是事实,你完全没必要感到不好意思。”
“而且今天的义肢你也看到了,公寓里并不安全,变成兽型后我的听力会更加灵敏,可以作为警戒。”她补充道。
换了话题后,祁碉的羞涩尽快被对于义肢主人安危的担心取代,问道:“意医生,你真的觉得他们还活着吗?”
缪意菱说:“不确定,但如果他们都死了,凶手就基本能确定下来了。”
“是谁?”祁碉问。
缪意菱说:“盛鹿嘉。”
“哈哈,是因为她总是在说要灭掉全人类,把所有仿生人都变成新的人类这种话吗?”祁碉微笑着说道,以为缪意菱是在说冷笑话。
但片刻过后,她发现缪意菱并不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怀疑小鹿?可她不是你的发小吗?!”
缪意菱有些不解地问:“她有嫌疑是事实,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无关。”
祁碉顿了一下,接着辩解道:“可我们今天是一起发现了义肢,如果她有问题,为什么会指引我们发现义肢呢?”
缪意菱反问:“为什么不呢?”
祁碉说:“这么多人,为什么怀疑小鹿?我们去过她的家里,里面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缪意菱说:“盛鹿嘉的房间和爱丽的房间都是锁住的,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。”
祁碉据理力争:“但这么说的话,胡安不让我们进门,白老师和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。
“齐勉家里我们也没有进去过,甚至他家里还有另一个陌生人,甚至小鹿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长什么样。”
“还有连柯女士的家里,她不是只和你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吗,为什么她不是你的第一怀疑对象?”
缪意菱刚想回答,却又停住,探究地看向祁碉:“你一直在为她辩解,很相信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