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他和殷密青各带走了一部分资料,因为当时像他们的科研人员太少,没人看得懂材料,所以也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“直到出现了仿生人失控的倾向后,我们才翻出了他们当年交还给第一军工集团的笔记,发现有一大段的数据缺失,正好有可能解释丘瑞斯出现的问题。”
“白俞近几年从没出过门,他和外界唯一的接触是仿生人胡安,但胡安经过了白俞的改造,实力非常强,硬碰造成损害,也有可能激怒白俞,让他一起之下毁掉关键资料。
“所以军方只能派人从外面潜入这栋楼,趁着仿生人外出采购视频的时间,一口气将白俞带回军队总部。”
“但是事情发展和你们想的不同。”缪意菱猜测道。
总是会有一个但是,意味着百密一疏,意味着事情的急转直下。
“派出的那人再没有回来,我们失去了和他的所有联系,”路易莎说,“于是军方派我前往查看。”
“你租住在这间房间中是因为,你早就知道我会接纳你作为租客?”
路易莎点头:“军方知道你会抓住每个可能能够带你找到曾效理的人。”
缪意菱说:“但你现在不仅没有找到那个人,反而自己失去了下肢。”
路易莎眼神阴郁地咬了咬牙,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。
缪意菱并不在乎她的情绪:“既然你不愿意说是谁伤了你,那起码告诉我,攻击你的人和攻击你同事的人,是一个人吗?”
路易莎沉思片刻:“我不确定。”
“不确定?”
“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。如果我说的太确切,恐怕你也能猜出我说的是谁了。”
缪意菱笑了笑:“现在也差不多了。”
路易莎说:“要是你没有其他问题了,现在请你把我的腿给我。”
祁碉拿着她的一双义肢,听缪意菱和路易莎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,十分茫然。
她看仿生人晓雅也一句话都插不进去,想和她对一个同病相怜的目光,却发现晓雅的心思好像完全没在这场对话上。
祁碉发现自己的视线落在晓雅身上时,仿生人倒是反应的非常迅速,收起明显在走神的表情,冲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。
祁碉受宠若惊地点了回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仿生人对她特别的友善,但这有可能是通过仿生人对路易莎甚至齐勉的淡漠态度衬托出来的。
当路易莎和缪意菱的对话告一段落,听到路易莎要把义肢装上,祁碉有点犯难:“这我不会欸。”
“我是工程师,接义肢是医生才能做到的事情,”祁碉愧疚地解释道。
她看了路易莎腿的横截面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一眼,更愁了:
“路易莎小姐你腿上的血管都被封死了,没有痛觉说明神经已经坏死或者被截断。就算我能把神经和义肢上面的仿生神经元堆起来,你现在的情况也感受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