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先生都?是?这样看她的吗?一时之间,她竟有些?不好意思。
这么多年,阮荣安鲜少听到别人如此夸赞她,多是?说她骄纵,不听话,不懂事。
公冶皓此言,遂算不上第一遭,却也无疑于一声惊雷,砸在她耳边,让她心?神都?为之震动?,连着耳根脸颊都?跟着滚烫起来。
公冶皓正想着该如何说,才?能将这一遭平平稳稳揭过,结果就眼睁睁看着她面?颊生晕,一双眸子微微避开?,露出一副羞怯娇艳之态来。
这般在别的女儿家身上不时能见到的模样,于阮荣安而言却着实罕见,他便又有些?怔。
瞥见他的眸光,阮荣安下意识抬手,团扇半遮面?。
“先生夸得我都?不好意思了。”便是?害羞,她也说的大大方方,一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又挪了回来看向公冶皓,“先生如此看我,我很开?心?。”
正如她所想,她与公冶皓,亦师亦友。
对?方教导她时,阮荣安敬他为师,夸赞她时,她视他为友,只管接下就是?。
公冶皓才?小心?翼翼收起那缕暧昧来,见此忙压得更深。
“原来如意爱听好话。那我以后可?得多说些?。”他状似调侃道。
“那我就提前?期待了。”
阮荣安也不怵,盈盈一笑。
告别公冶皓,阮荣安带着人回了小楼,洗漱之后便要早早上了床。
“奴婢点了安神香,姑娘这些?时日奔波辛苦,好好睡一觉,明?儿个也好精精神神的出去玩。奴婢瞧着那画舫就很有意思。”一月放下帐幔,边笑着说。
阮荣安舒舒服服的躺进柔软的锦被中,听她絮叨,却总有些?分神。
有些?事她不是?没有察觉,只是?不愿意深想罢了。
她从不是?愚钝的人。
“一月。”阮荣安轻声开?口。
“姑娘您说,”一月后候在帐外。
“你?说,我是?不是?想多了?”
女儿家的心?事无法对?人言,纵使是?自己视若姐妹的身边人,阮荣安只好没头没尾的说了句。
一月有些?懵。
“算了,你?也去休息吧。”
阮荣安也知道自己是?在为难人,见她没能回答上来,遂笑着说。
一月诶了声,又检查了遍屋子,便该出去了。
只是?这个时候,她想了想,又走到床边,低声说,“姑娘,奴婢觉得您没有想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