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妇一体,同甘共苦,永不分离。这便是合卺酒的意思。”
她说得慢,陆珩听得动容。
两人一同饮下合卺酒,他道:“你与我同甘就行,不必跟着我吃苦,我是个武将,将来若不幸殉国,你别学人家为我守丧,也别为我伤心,早早寻好人再嫁。”
符山晴微怔,旋即垂眸红了眼。
“好。”
陆珩抬手摸了摸她脸:“怎么了?是不是说这种话吓到你了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怪我,不会说话,这种不吉利的话不应该放在今晚说,你等下,我有个礼物送你。”
他去到外间,回来拎着个虾子灯。
“上次把你的灯弄坏了,这是赔你的。”
符山晴散开笑:“我以为你并未放在心上呢。”
“怎么会?陆某平生最不喜欠别人的,把你的东西弄坏了,赔偿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我是别人吗?”
“……”陆珩语滞,忙解释,“不不、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符山晴一笑:“那你替我收好,明年元宵我们一同看灯。”
-
夜深露重,声影渐歇。
陆珩将符山晴弯腰抱起,不禁皱了皱眉:“太轻了,跟只小猫一样。”
符山晴身形娇小,陆珩又人高马大,她缩在他怀里,稍微换个角度便看不见了,完全淹没在他宽阔的身影中。
“是不是平时吃的少?”不待她回,陆珩又道,“以后跟了我,我得盯着你吃饭,一次不许饿着。”
符山晴忍不住笑:“那我吃胖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
陆珩将她抱到床上,站在床边脱去自己上衣,露出精壮胸膛,那硬朗的肌肉被烛光一照,轮廓更加鲜明,宛如镀金塑像,还有那宽阔双肩,更是抵得上两个符山晴。
符山晴看得眼眸发亮,心道怪不得嘉画看不上那些徒有美貌没有身材的男子,想来是秦淮书身为军人也是这般,嘉画是见过好的了,那些次的哪里还能入眼。
她如今竟也同她一样了。
“怎么了?”陆珩见她定定看着自己,不禁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符山晴压不住嘴角的笑,撇了下脑袋。
陆珩单膝半跪在床沿上,落去床帐,整个人覆压上来,竟向一座山向她倾倒,她瞬间完全跌进了阴影里。
符山晴不由屏住呼吸,瞪大双眼,心跳得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