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在大宋的朝堂之上,宋廷收到李昭亮加急送来的军报。
兵部尚书颤抖着声音念出军报内容:
“俄而,赤芒烛天,焰若奔雷掣电,照彻乾坤,恍若扶桑日出,白昼骤临。狂风怒号,卷沙挟石,天地晦冥,恰似共工触山,混沌再启。
遥瞩西夏营垒,强光迸射,如曜灵坠地,其芒赫赫,目不可视。所及之处,营帐辎重,转瞬化为齑粉,恰似沧海扬尘,了无踪迹。浓烟滚滚,氤氲焦臭之息,上薄云霄;烈火熊熊,若洪波涌起,势不可挡,凡触其焰者,皆为所噬。"
"兴庆府被天雷摧毁,西夏王族十不存一,粮仓、军营被烈火焚烧殆尽;西夏军营十五万大军在天罚之下仅有五万残兵留存”
赵祯的眼睛猛的睁大,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他猛地站起身,“这这可是真的?!”
刘娥坐在珠帘之后,原本端肃的面容也不禁露出一丝惊愕,若不是知道李昭亮的为人,她都要以为这是一封伪造的信件了。
大臣们瞬间炸开了锅,有的震惊的目瞪口呆,有的则兴奋地交头接耳。
宰相吕夷简满脸惊喜,向前一步,拱手说道:
“陛下,此乃我大宋之福啊!西夏多年来屡屡进犯,又妄图分疆裂土,如今遭此天罚,元气大伤,正是我大宋收复失地,扬威四方的好时机!”
枢密使晏殊皱着眉头,忧心忡忡地说:“虽说西夏遭此大难,可这天罚之事太过离奇,背后缘由尚未可知。贸然行动,恐生变故。”
一时间,朝堂上争论不休,有人主战,欲乘胜追击,彻底解决西夏隐患;有人主和,担忧天罚背后隐藏的未知风险,怕大宋卷入不可预测的危机之中。
赵祯的目光在大臣们之间来回扫视,心中也是纠结万分,他将目光投向刘娥,寻求她的意见。
太后刘娥神色变得坚定起来,“所谓天赐不受,反受其咎。西夏如今遭此重创,此乃上天赐予我大宋统一西北的绝佳契机。
若此时退缩,错失良机,日后西夏若缓过元气,必定会再次进犯我大宋边境,百姓又将饱受战乱之苦。
我大宋兵强马壮,如今西夏势弱,正是收复夏州,将西北重新纳入我大宋版图的好时候。”
“传令,让李昭亮即刻前往诏安西夏王族。告诉他们,只要诚心归降,我大宋定会善待他们,保其荣华富贵。若有不从,我大宋大军必将踏平西夏,让他们再无翻身之日。”
众臣工见太后已经一锤定音,也就不再争执议论。
齐呼道,“太后圣明!我大宋顺应天命,收复失地,必能使四海归一,万邦来朝,重现盛世辉煌!”
李昭亮派去西夏的使者和斥候快马加鞭赶回,
“将军,兴庆府当真已被摧毁,城内一片废墟,残垣断壁间弥漫着焦糊和血腥之气。
李元昊的子嗣如今仅剩下幼子李乾顺,他尚在襁褓之中。西夏如今主事之人乃是枢密使嵬名安惠,他听闻我军使者前来,非但没有为难,反而给予了礼待。”
使者恭敬地呈上嵬名安惠托交的信件,说道:“将军,嵬名安惠对我态度颇为友善,还说愿与我大宋详谈。”
跟着一同去的西夏传令兵也俯首道:“枢密使大人一直不知大王生死,我此番回去,告知他大王已在那场灾难中丧生,我大夏十万铁骑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。”
李昭亮大喜过望,连忙再次给汴京传信,这时刘平正进来请示黎小草想给西夏残兵医治之事。
李昭亮现在满脑子都是收详西夏的大事,哪里在乎这点小节,他挥了挥手,就算是同意了。
他却没想到,就是这一点小事,被这西夏传令兵暗暗听到耳里。
那小兵忽然跪下说:“将军,实不相瞒,我乃枢密使嵬名安惠的亲侄儿。
今日听闻将军同意医治我大夏的残兵,便知大宋心怀仁慈。
大宋既然对我们大夏俘虏都这么好,肯定会善待大夏子民。
我愿跟着使者一起去劝降叔父,让他知晓大宋的宽厚,莫要再做无谓抵抗,以免生灵涂炭。”
李昭亮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,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传令兵,见其言辞恳切,不像是在说谎,心中暗自思量,若此人真能助力劝降,那此事便事半功倍了。
他扶起传令兵,和气道:“好!若你真能助我大宋顺利招降西夏,定是大功一件,我大宋也绝不会亏待于你。”
“多谢将军信任,我定当竭尽全力。”李昭亮当即安排使者与传令兵即刻启程,返回西夏。
西夏人早被这场天雷吓破了胆,又听说皇帝陛下都被天雷夷为灰烬,生怕他们有丝毫不臣之心被苍天察觉。
不管使者提出什么条件,他们都准备答应,唯一的顾虑都在传令兵说,大宋居然连俘虏的伤都要医治时烟消云散。
李昭亮再次加急送回的军报,迅速在朝堂上引起一片欢腾。
宰相吕夷简率先站出来,“陛下,太后,如今西夏已然示弱,这是我大宋千载难逢的良机。
依臣之见,当务之急是撤国设省,将西夏之地改为定边路,设立完整的行政机构,派我大宋得力官员前去治理,确保政令畅通,将此地彻底纳入我大宋版图。”
一旁的户部尚书也点头附和:
“吕相所言极是。除此之外,还需妥善安置西夏王族。将他们移居汴京,给与爵位,只要他们在我们手里,就不怕西夏再作乱。”
刘娥微微颔首,
“众卿所言甚是。那党项百姓与我大宋子民日后皆是一家人,需一视同仁,不可苛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