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离着这么远,就算是那边有意见,反正离着远也听不见。
她这次打算,来了就不回扬州了,省的天天守着老大家的,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。
“祖母!”李书谣都沉不住气了,立马喊了一声。
她跟未婚夫婿,青梅竹马,也不能说两个人爱的你死我活,但是这亲事是两家长辈做主,前些日子对方还送信,想着来平城。
李书谣别看咋咋呼呼的,可是在大事上却不含糊。
他能跟自己待在平城,可以说跟入赘一样,你从京城找的可以吗?
叶微漾若不是当初没选择,跟侯府那边联系,已经应允了国公府,这才入京城。但凡是依着母亲,肯定不会让叶微漾离的远了。
就这么说吧,若是夫妻拉吵架,一个时辰内娘家人赶不到,那就算是离的远。
因为叶微漾在京城,自己宽慰了母亲多少遍,可目前成日里说起这事就掉眼泪。
母亲因为阿姐受的罪揪的心,自己怎么可能让她再重复一遍。
“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,我老婆子又不是听不见。”老太太佯装生气的瞪了李书谣一眼,而后对着孙氏一脸谄媚,“她这性子,其实配武将刚刚好。”
到时候,不定指望着夫君的军功,也能坐到什么侯夫人,国公夫人的位置。
因着乔氏提前说了,她们婆媳不合,现在老太太说什么,孙氏都不觉得惊讶了,甚至觉得原来如此。
老太太这话说的,连孙氏觉得不妥,更何况是旁人。
乔氏恼的瞪了李知府一眼,“母亲这话说的,书谣的亲事已经定下了,甚至恶人不恶人的,您是长辈我总得依着,可是父亲,以及李家得列祖列宗的颜面总要顾着的。”
乔氏这就相当于直接骂老太太不要脸了。
“你!”老太太刚想跟乔氏争吵。
此刻李知府站了出来,对着孙氏拱了拱手,“家母年岁大糊涂了,还望夫人莫要同她计较。”
“怎么会是糊涂了呢?”一直沉默的顾氏此刻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,“母亲这是太关系你们了。你瞧瞧,惦记着文翰的功名,书谣的婚事,我的文远啊,若是还活着,也不知道能不能被惦记着。”本来顾氏就穿的素净,此刻一掉眼泪,更同哭丧一样。
“你做什么?这大过年的,你提他做什么?”李大伯先哼了一声,有些埋怨的斥了一句。
顾氏原本还沙哑的嗓子,此刻变的尖锐,“怎么了,难道我儿子不是李家的人吗,如今连提都不能提?这才走了多长时间?便成了李家的忌讳了吗?”
李大伯的表情变的有些烦躁,“你够了!文远从小身子不好,一直拿药吊着,迟早有这么一日,你非闹的什么?”
早一天晚一天的,反正他就是明摆着长寿不了。
也不说都忘记,主要是每一日都在做准备,接受他的死亡。
那也是自己的儿子,自己如何不难过?可是再难过有什么办法,找了多少名医,开了多少方子,他已经尽力了。
强留不住,只能放手。
说起这个事来,“若非你生产不顺,文远怎么可能早早的走了?人家那么多那么多女人都能顺顺利利的生孩子,怎么偏你不能?总是怪这个怪那个,好像我们李家都欠了你一样,没事的时候多想想自己的过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