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廷玉再次躬身,语气愈凝重:“陛下,孝道固然重要,然国事更为关键。”
“如今四方局势未稳,诸多政务亟待陛下定夺。若因服孝之久而耽误国事,恐生变故,于我大清不利啊!”
众大臣再次齐声劝阻:“恳请陛下以国事为重,从长计议!”
雍正沉默良久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,缓缓说道:“罢了,朕勉从所请,仍按祖制服孝二十七日。”
待群臣退朝之后,雍正独自坐在御书房内,陷入了沉思。
这一番举动,究竟是胤禛真心实意地想要尽孝,还是想借此进一步树立良好名声。
还是为避免新帝刚登基便引朝野动荡,个中缘由,怕是唯有他自己心中最为清楚了。
安陵容得知胤禛登基的消息,神色并未有太大波澜,只是暗自思忖着选秀之前还能如何筹谋。
距离选秀通知尚有大半年,于她而言,时间还算充裕。
宫中虽未正式敲定选秀事宜,但新帝登基,依照惯例,选秀势在必行。
一时间,那些年纪适配且自认颇具姿色才情的女子,皆在为这场改变命运的选秀暗自准备。
毕竟当今皇上虽已四十有余,却也正值年富力强之时,又听闻新皇后宫空虚,若能得幸入选进宫,对待选秀女来说,不失为一个向上攀升的契机。
夏府之中,夏冬春得知胤禛登基后,心中悄然萌生出几分野心。
她自恃容貌出众、才情不俗,觉得以自己的条件,若能入宫侍奉新皇,并非难事。
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切不可鲁莽行事。
已入寒冬,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,夏府的庭院里,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。
夏冬春坐在暖阁之中,手捧暖炉,思绪飘回到前些日子的秋猎。
她微微眯起双眸,脑海中浮现出胤禛的身影,不禁喃喃自语道:
“前些日子秋猎,我有幸见着了当今圣上。当时瞧着,他虽与阿玛年岁相差无几,可那精气神儿,却比阿玛强上许多。”
一旁正在为她整理衣物的丫鬟蝉儿好奇地问道:“小姐,您说的可是如今新登基的皇上?”
夏冬春轻轻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,说道:“正是。当时见着他,我便觉得此人不凡。没成想,他这么快就登上了皇位。”
蝉儿眼中闪过一丝羡慕,说道:“小姐,听闻那新皇后宫空虚,以小姐您这闭月羞花的容貌,若是能进宫,那必定能得皇上宠爱。”
夏冬春嘴角微微上扬,说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我如今尚未有倾心爱慕之人,入宫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。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虽说皇上已四十有余,但俗话说,男人四十一枝花,正是成熟稳重、魅力非凡之时。”
蝉儿笑着附和道:“小姐说得是极。而且小姐若能入宫,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,整个夏府都得跟着沾光呢。”
夏冬春微微颔,神色中透着几分算计,说道:“不仅如此,阿玛在宫中也颇有几分人脉。”
“若能用上这些关系,说不定整个包衣一脉都能借此接上力,咱们夏家的地位,那可就更加稳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