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妆想了想:“有个叫小佑子的奴才,是皇后塞进来的眼线,我一直让他在外头伺候,好些事情他都不知道,但是蓝雨说曾看见过他在我们都出去的时候,私自翻我的东西。”
一说到这个小佑子,林婉妆就十分的气愤:“他还对绣房来送衣裳、御膳房来送吃食的小宫女们动手动脚的,不是个好人。”
“而且,辰庄宫里丢过银子,我怀疑就是他动的手脚,是个手脚不干净的,但是一直没有证据也就不好处置了她。”
阮清梦点点头:“那这次就先拿他开刀。”
林婉妆疑惑地问道:“可是,他和侍卫周郎也不相干啊?”
阮清梦淡淡一笑:“我们让他们扯上干系不就成了?”
……
下午,沈映阶处理完朝政之后,来雅月宫看阮清梦。
沈映阶走到她面前,伸手抚上她的额头:“身子可好些了?今日早朝朕就一直惦记着你。”
阮清梦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:“多谢皇上挂念,臣妾已经好多了。”
沈映阶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,眉头微蹙:“怎么了,怎么愁眉苦脸的?”
阮清梦的手指紧紧地绞在一起:“臣妾不敢说……”
沈映阶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,待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,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:“在朕面前,有什么不敢说的?”
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阮清梦眼角滑落:“皇上送给臣妾的那对翡翠镯子,臣妾很是喜欢,可是……昨儿臣妾想要戴的时候,却忽而觉那镯子丢了……”
沈映阶的声音低沉下来:“丢了?何时现的?”
“今日早晨现的,臣妾明明记得将它们收在妆奁最底层的锦盒里,可打开时却不见了……”
沈映阶沉默片刻,伸手将她拉入怀中:“镯子丢了就丢了,哭什么?朕再让银作局的人给你打造新的就是了。”
沈映阶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,阮清梦的眼眶又红了:“其实,先前臣妾宫里就丢过东西,就是皇上先前赏赐给臣妾的那支玉簪,和田白玉雕成的并蒂莲,花蕊处还嵌着两颗红宝石的那支。”
“还有一些茶杯也不见了,臣妾以为是宫里的人不小心打碎了,怕受责罚,他们没说,臣妾也就没有提,可如今看来,臣妾怕是有人在宫中行窃,把宫里的物件拿出去卖。”
沈映阶皱了皱眉:“蔡宝,让人去查!”
“爱妃可有没有怀疑的人?”
蔡宝进来的时候,福铃也端着茶水进来,开口说道:“皇上,奴婢怀疑是庄妃身边的小佑子,他每回来都贼眉鼠眼的,还总是借口出恭。”
“奴婢现在想想总觉得不对劲,他为何一来娘娘的宫里就要出恭,难道是雅月宫的茅房比辰庄宫的更香不成?”
阮清梦瞪了她一眼:“福铃,不要随便插嘴,也不要胡说。”
福铃低着头,抬手轻轻地打了自己一耳光:“奴婢该死,奴婢这就退下。”
沈映阶向蔡宝使了个眼色,蔡宝立刻带人去搜,果然在小佑子的替换的鞋子里面现了丢失的镯子和玉簪。
沈映阶面色一沉:“把他带过来问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