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轻容认下了女儿,虽然是认的干女儿,但她已经很满足了。
此事传出去也没让人有多好奇,老夫人看到一个顺眼的人,心情好了认作义女,并不稀奇。
只能说那个义女运道好。
乐慕山等了消息思虑半晌,“晋老夫人能做到这一步,可见她是真喜爱飒飒。”
“所谓义女,只怕是她的亲女儿。”
乐思夏一时间没到这里,主要是有些事谢轻容连乐游都没告诉,“父亲这话是何意?”
乐慕山道:“她知道晋文昌不是她的儿子,那必然就会去查当年之事,我虽不是很懂她,但也能看出她不是全然凭性子办事之人。”
“一个并不出众的商户送了些料子来,若非有旁的缘由,她不会亲自见的。”
乐思夏很快也明白了,“若是寻常人个义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,她却亲自去了谢家,当着谢家人的面认下这个义女,如此隆重,谢家也知晓。”
“母亲她”
若是将实情和盘托出,众人只会对她报以同情,但到时候晋文昌就会被人拉出来口诛笔伐,郡王府必定会被牵连,他们倒是不怕,但她的飒飒怎么办?
有一个出身不明不白的父亲,这将是她一辈子的污点。
“母亲她也是可怜人,被晋家算计到如此地步还愿意为了顾全大局选委屈自己,委屈自己的亲女儿,这是我们郡王府欠她的。”
“我看她是准备要搬出去了。”
对郡王府来说,多养着一个老夫人没有任何的问题,但她知道,留不住。
“明日谢家摆宴,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乐慕山点了头,他这几日在查这些年晋文昌做的事,尽量不给郡王府招来麻烦,还有许多事要做,也顾不上其他。
次日一早乐思夏就带着贺礼去了谢家,谢家人颇为意外,乐思夏道:“母亲要认义女,我怎能不在场,也好看看小妹是何许人,能得母亲这般喜爱。”
谢轻容满心欢喜,瞧着比前两日还年轻了些,“你见见也好,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,就是有些缘分。”
“能得母亲喜欢,那必是有过人之处。”
乐思夏在一旁坐下,主动提及晋文昌摔了的事,谢轻容现在是装都不愿意装了,“这一年多他着实有些运道不好,也是他思虑太重,伤筋动骨一百天,让他好好养着。”
乐思夏点了头,“我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而后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人,曹家的人很快就来了,曹老板带着她的老母亲,两房媳妇和两个儿子进了门,见到谢家今日摆的排场都有些紧张,尤其是曹家的两个儿子,他们可是知道谢家在文人中是何等地位,之前还无比仰慕渴求能见一面的先生忽然就成了自家舅外祖,太让人梦幻了。
“亲家母,快请坐。”
谢轻容主动招呼了曹母,曹母腿一软就要跪下,谢轻容道:“往后就是一家人了,无需客气。”
“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