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三房今日宴请的席面还不错,虽比不上镇上富户人家的席面,可每桌也有好几个肉呢。
这不比她们在家吃馒头,吃糙米粥好太多。
老张氏装着米面,一脸不满道,“去,当然要去,三房的差不多请了全村人,凭什么我们老宅的不请,我们才是一家人。
青砖大瓦房没得住也就算了,这进宅酒也不喊我们过去帮忙,里正那边能跟他们有多亲,我们才跟他们三房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嘞。
今日我们还非得过去吃酒,还得连吃带拿,把那里的好东西都拿回来。”
“赶紧收拾收拾,去喊大家回来,我们全家都去。”
老宅这边都能凑上一桌了。
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外面突然传来孙凤娇的声音,老张氏一脸惊喜,起身朝着孙凤娇走去。
“闺女,你怎么回来了?诶哟,你这眼角怎么还淤青了?怎么回事?”
孙凤娇眼神躲闪,佯装淡定道,“娘,没事,我昨天不小心磕到的。”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很疼吧,娘吹吹。”
孙凤娇眼角这点淤青可把老张氏给心疼得不行,赶紧将她拉进屋里给擦药。
胡桂香正准备下地里叫公爹他们回来去三房那吃酒,看到空手回娘家的孙凤娇,忍不住内心吐槽。
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姑子,经常回娘家不说,就没见她哪次回来有带东西的,逢年过节倒是会带点,就几个馒头,谁家吃不起馒头似的。
回去的时候,倒是贪心得不行,这也要,那也要,恨不得把整个娘家都给搬空。
“大房的,还愣在那里做什么,快去喊你爹还有来水来金他们回来,再磨磨蹭蹭都要赶不上吃席了。”
胡桂香无缘无故又挨了一顿骂,不情不愿出门。
孙凤娇坐在那里喝着老张氏倒给她的水,一脸疑惑道,“娘,吃什么席,谁家今日办酒,办的什么酒?”
老张氏一脸不快道,“三房今日办进宅酒,请了全村人,唯独没有请我们老宅的。
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,越是不让我们去,我们非去不可,听说他们今日的席面可好了,娘带你去,吃顿好的再回去。”
孙凤娇继续说道,“村西尾的青砖大瓦房这么快就建好了?不是很大的一个房子吗?”
老张氏语气酸溜溜道,“三房有钱啊,也不知哪里赚来这么多银子,建青砖大瓦房不说,还请了好几十个师傅去帮忙,可是三十文一天啊,一个来月,得花多少银子出去。
单单我们村那几户去帮忙,这秋收前后都赚了不少银子,人家火生去帮个忙,还把娶媳妇的聘金都给攒够了。
说到底,还是宋氏那贱人斤斤计较,小心眼,就算我们以前做得再过分,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那些事都过去,以后跟我们老宅的好好过日子不成?
非得出去单过,那村西尾多偏僻就他们一户人家,出了事都没人知道,就理应让我们住过去,大家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孙凤娇听着老张氏的话紧皱眉头,指甲都嵌入肉里。
宋氏,都怪她。
若不是她,相公又怎么会动手打她,都是那个贱人。
她都这么有钱建起青砖大瓦房了,每个月给她五十两又不是什么难事。
上次来青石村的时候,孙凤娇在相公和婆母跟前把握十足,说她肯定能每个月从三房那拿五十两回去。
她以为宋氏会因为她相公考上秀才而讨好给银子,结果不但一分没拿到,还被宋氏打了一顿,差点就被抓花了脸。
回去之后,相公得知她只有娘家给的一两银子,气得不行,当晚甚至不回她屋里睡了,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,相公都对她爱理不理。
原本对她很不满的婆母更是尖酸刻薄,动不动就骂她不中用,这么大的屁股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