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室。
一进门,灭明便自然而然的躺在岁雪榻上。
看了眼自己床单上被他留下的污渍,岁雪扶额。
“包扎完后,自己去把床单给我洗了。”
灭明动了动狐耳,笑意更甚。
“好,一定给领洗干净。”
说罢,还没等岁雪下令,自己就乖乖把衣衫脱了。
岁雪自然而然的开始涂抹,上药。
好似寻常。
“刚才,怎么不回复我。”
眼见都是些寻常皮肉伤,她放下心来,开始质问此前之事。
灭明挑眉,顺势捉住她替自己上药的手。
“那领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回答?”
岁雪一怔,顺势回握住他的手。
“真心话。”
那人轻笑出声,长臂顺势将她揽在怀中。
“那臣,可不可以理解为,领在城墙下说的那句。”
“是对臣的,告白?”
岁雪身体微僵。
片刻后,她反应过来,捻起他的下巴,挑眉道。
“灭明一贯喜欢自作多情。”
“我方才说的哪句话是在表白?”
岁雪笑意吟吟。
“分明是灭明你,对我不清白。”
“对我不清白,自然就会以不清白的眼光看待我。”
“是你,喜欢我,想对我表白。”
“所以才会反复揣测我的意图。”
灭明闻言,倒也不闹,还特意垂,方便她更方便的捻着自己的下巴。
“臣何时说过,臣对你清白?”
岁雪指尖微颤。
还没等她做出反应,额头便觉微凉一片。
“这叫对你清白?”
“还是说,领已经忘却,上次在树林里,臣与你——”
说着,他的指腹来到岁雪唇边,轻轻摩挲按压。
“若是领忘记了,臣可以帮你回忆回忆。”
他垂,双唇凑近。
在离岁雪约莫一指的距离上停了下来。
微凉的呼吸扫过她的唇瓣,丝丝缕缕的浸润心头。
“臣一直以为,臣对您的心思再清楚不过。”
岁雪放在他下巴上的手不知何时落了下来。
她被那人反客为主,下巴被两指轻轻抬起。
“臣一直期待着的,是您的心意。”
“万山寒可以,玄礼可以,甚至那条只知道动武,没脑子的疯犬畜生也可以。”
“那么,凭什么,臣不可以?”
岁雪深吸口气,避开他灼热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