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确实是想跟于丽要粮票什么的,但那不是正常的索要吗?
只要她于丽,一日还是他闫解成的媳妇儿,
那无论跟她要什么东西,都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吧?
“嗯!”
虽然这都是他爸妈给他灌输的理论,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。
他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正琢磨着要不要先去水槽边洗把脸去。
抬眼就见他爸站在自家屋门口,正盯着他,像是专门就在等他一样。
“回来了就快些进来吧!”
闫埠贵撂下一句话后,又转身进了屋。
这下闫解成不敢磨叽了,也连忙朝着屋内走去。
已经坐到八仙桌旁的闫埠贵,正用一小块软布片,擦拭着他的镜片。
他那对没有眼镜加持的小眼睛,在昏暗中已经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咋样儿了?”
早就耐不住了的杨瑞华,一见到闫解成就抢先询问道:“她给粮票儿没?”
闫解成走到桌子旁,先是端起茶缸子猛灌了几口水,润了润有些冒烟的嗓子。
这才打起精神回道:“嗨,别提了!那娘们儿就跟吃了枪药似的,油盐不进。”
“你没告儿她,家里快要断顿儿了?”
“说了,咋可能没说呢。”
闫解成坐到凳子上回道:“我不说倒还好,我这么一说,她倒嘲笑起咱家来了。”
“她有啥脸儿嘲笑咱家了?”
杨瑞华立马炸了毛的骂道:“她个没教养小浪蹄子,
自打有了工作后,她都快忘了,自个儿是搁哪儿了是吧?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
戴好眼镜的闫埠贵,不耐烦的打断道:“你这些个车轱辘话,都说多少回了,能有啥用?”
他抬眼瞅向闫解成,一双小眼睛也瞪大了几分。
“你说你也真是够废物的,这都多久了?你咋还连她那小院儿里,都搬不进去呢?”
“爸!您可真会说。”
闫解成不乐意了的道:“人家那是早就打算好了,要跟我离婚的人,
我就连门槛儿都摸不着,您想让我咋搬进去呀?”
“那是你媳妇儿,你问我呢?”
闫埠贵手指在桌面敲得笃笃响,镜片后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