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,我们遇到了敌人的围剿。友根为了救柱子,跳起来把柱子扑倒,也是那一次,友根的脚踝才中了弹。”说到这里,张铁看向了李友根。
“这事怪我。如果我反应快一些,及时蹲下去,友根就不会为了救我,被敌人击中。”张柱子看向李友根,眼神满是歉意。
“说什么呢?咱们是战友,是兄弟。用我的脚踝换你一命,咱们赚大了。”李友根嘴里说的轻松,安慰着张柱子。
“友根说的对,咱们是战友,是兄弟。为兄弟挡子弹,这很正常。”张铁也安慰了一句。
朱亮跟着附和道:“对,在战场上,咱们都是战友、兄弟。现在回国了,有缘在同一个城市,咱们以后可得多走动走动。”
张铁端着酒起身,“朱大哥说的对。咱们既然在同一个城市转业,以后就得多走动走动。以后有用得上我的,尽管来找我。”
李友根也端起酒杯,“那必须多走动,我李友根别的没有,就是重情义。以后兄弟们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说着,他一饮而尽。
张柱子眼眶微微泛红,也站起身,“友根,副连长,朱大哥,我也一样。”
“既然各位都这么说了,那能不能说一下现在转业在什么地方上班?万一以后真有难处,也好知道该找谁帮忙啊。对不对?
我先说我转业的工作吧。在部队,我是连长职位。由于我少了条胳膊,组织安排我在禄米仓和朝阳南小街那边的粮站工作,担任站长。”
喝完酒,朱亮就问出了张铁几人转业到了哪里,也抬了下少了胳膊,只剩肩膀和十几厘米的左臂。
“巧了,朱大哥,咱们工作的地方不不远。以后我们可能会在上班时去找你讨碗茶水喝哦。
我们之前在东单军管会协助工作,现在又分到了灯市口居委会,暂时在居委会里负责登记和房屋租赁。”
李友根听见朱亮在禄米仓和朝阳南小街上班,有些惊喜的看着朱亮。
“我也是因为身体原因,暂时安排在机器厂上班,担任食堂副主任一职。”说着,张铁用左手端了一下酸菜鱼的汤碗。只是把汤碗端起来一会,张铁就放下了。
“师兄,您左手还没完全好,别这么用力。”郑岩见张铁脸色有些不对劲。赶紧劝了一句。
“排长,您”李友根关切的问了一句。
张铁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刚回来的时候,左手抬起来都做不到。医生说,头部神经被压迫,导致左手没了知觉。
友根,柱子。以后就不要叫什么排长了。咱们都转业了,以后叫我铁子,或者叫我张哥也行。”
“嗯,听你的。”张柱子、李友根同时点头。
朱亮这时却看着郑岩,说:“石头同志,你是在上学还是?”
“朱大哥,您叫我石头就好,这样亲近一些。
我在丰泽园上班,是学厨的。晚上去夜校上学。”
“哦,原来是学厨的。怪不得菜做得这么好吃。”朱亮对郑岩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师兄,您还没说,您是怎么升到副连长的呢?”
郑岩对朱亮的夸奖,只能报以微笑。转而又问向张铁。
“唉,打仗时,战友牺牲的太多了。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升上来了。”
张铁叹了口气,有些不想多说。
“副连,张哥,话是这么说。可哪次战斗,你不是冲在前面?你能升上去,也是因为你有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