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尊疯了?
哦,从那位打入修仙界的魔尊的行为来看,他的确不像个正常人。
但,他怎么可能会自杀。
应昭不太希望封语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他的过去,所以只能自己说了。
“魔族吸收血脉以突破修为,得以成长。他让我以佛入魔,最后我败于他手,他想要吸收魔佛的力量。可魔佛不是魔,他被力量反噬了。”
轻描淡写的说完了自己过去了上万年的结局。
封语却从他的轻松里读出了一点难过。
她替她难过。
“你所谓的命运,不会每一世都是如此吧?”
应昭不语。
封语眯了眯眼,“你放心,朋友一场,等你的敌人出现了,我高低给他一板砖。”
应昭无语。
通过鳄祖,封语终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,拼凑出了部分应昭的过去。
她眉眼弯弯,冲着鳄祖行了一礼。
“晚辈手中还有一瓶龙血,虽不是什么让您太好的东西,但也是晚辈的心意。一会儿,我托朋友给您送来。”
封语知道自己和鳄祖的初次见面不算愉快,但也知道鳄祖不如传闻中的对妖族百般不在乎。
有所在乎,才会有所忌惮。
有所忌惮,自己才安全。
而且,谁会讨厌一个礼貌的后辈。
“我不缺那点东西。人族丫头,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,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。”
封语怔了瞬,正色道:“请说。”
“你身为正道修士,为何与魔族为伍。”
封语这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何鳄祖要将自己单独拦下。
那什么分魂,什么人族探子都是虚的,都是在为这句问话做铺垫。
鳄祖察觉到了她分魂和本体的联系,又从她本体身上感受到了魔族的气息。
魔尊你个死男人,真是害惨我了。
靠近男人,真的会变得不幸。
封语不可能直接将自己与应昭,甚至的是魔尊的秘密都全然托出。
封语不信任鳄祖。
鳄祖,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,可能打起来比她那位凶名远扬的师尊都强一些。
它有实力,有时间,有手段,有地位去无视时间线,去下一盘大棋。
或许,针对应昭的,针对魔尊的,针对那四个小朋友的,就是它呢。
封语千思百转,没有说实话,也没有说谎话。
“我并未与魔族为伍,那只是我从魔界救出来的一个朋友。”
鳄祖不语,只是一味的看着封语。
封语回视,别的内容一语不。
鳄祖伸长了脖子,看样子竟是想要动手,“救出来的朋友?人族与魔族水火不容,你倒是好心。”
封语一动不动,“我一向善良。”
巨大的,分辨不出是什么部位的肢体将封语的分魂覆盖,外面,因为鳄祖的动静而出现强劲的地震波动。
地下的气息从大地开裂的缝隙中升腾,应昭忽有所感,提醒封语。
“我感觉到了息壤的气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