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发烫的脸颊,坐着竹里的凉亭吹风,想让风吹散我体内的燥热。
之前魏灼不碰我,我耿耿于怀。
现在魏灼想碰我了,我却犹豫了。
之前我并不介意与魏灼有肌肤之亲,因为我只是想把他当作是普通的男欢女爱,就像醉仙楼姐姐们的露水情缘一样,不用捆绑情义。
可是现在知道魏灼好像是真的爱我,我的心乱了。我没办法再把他当作普通男人一样对待。
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魏灼,可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?没人告诉过我,我也没心悦过谁!
之后我没有再继续作妖,折腾魏灼休妻。
一是我知道无论再如何折腾,魏灼都不会对我动怒,再作就没意思了。
另一是我想通了,将军府就先待着吧!反正魏灼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,免不得要出去征战,说不定哪天就战死沙场了。那时我自然就自由了,我再多等等又何妨。
有句话叫什么来着,爱情诚可贵,金钱价更高,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。
不对,金钱不可抛,没有金钱的自由,不就是街边流浪的乞丐!我一定得多拿些钱跑才行!
魏灼一如既往的待我很好,可我自从那红着脸逃跑后,再见到他就紧张,莫名的心跳加速、面红耳赤,尤其是一触碰到他,这种情况就会更加严重。
于是我总是刻意避着魏灼,可是不见他的时候,又感觉有点想见他!
我大概是病了,为此特意瞒着魏灼悄悄出府去看大夫。
大夫说:「姑娘身强若男子,并无半点病症。」
「那我为何会见到一人就心脏乱跳,呼吸不畅,面颊和耳朵也发烫不止?」
大夫摸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:「姑娘此乃心病!老夫无方可解,解铃还须系铃人!」
大夫的意思是去找魏灼才能治好我这病,可我这病就是见他才得的。这是个死循环啊!
魏灼不知从哪得知我病了,急冲冲跑来看我:「阿芜,你哪里不舒服?」
我害怕一见魏灼又出现病症,闷着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。
许是见我不做声,他便将手伸进了被子里,冰凉的手贴到我额头上的瞬间,我身体一激灵,脸唰的一下又升温了。
大概以为我得了热病,他语气焦急:「余归,快去请大夫过来。」
我立刻抓住魏灼的手,从被子里伸出半个头:「我没事,不用看大夫。」
「乖,都烫成这样了,怎么能不看大夫?」
我不知该如何告诉魏灼,我这病只在见到他时才会得。
「魏灼,我瞧过大夫了,大夫说我没病。」
魏灼坐到床边握住我的手,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又开始翻腾,赶紧将手抽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