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宁安抚了她两句,抬头看向车窗外,见驾驶上下来的人后,秀眉紧蹙。
“你待在车里,我下去看看。”
不等田甜开口,姜宁便打开车门下了车。
她迎上陈南,视线却下意识的看向车内,“大半夜的,陈助理还真玩命。”
“夫人,说笑了。”陈南声音压得很低,他扫了眼姜宁身后的车子,谨慎开言,“祁少没来,他给您打电话,打不通,所以就让我过来接夫人回去。”
姜宁把手机关机了,就是不想接祁焱的电话。
以为他会放过她,看来还是她太过天真。
他怎么能放过她呢!
要知道,她现在可是姜晚的救命稻草。
为了不牵连田甜,姜宁只能跟陈南走。
在走之前,她来到田甜车前,扒着车窗跟她说道:“今儿晚上不去你那了,行李暂时放你那,你帮我保管下。”
田甜看向车窗外的男人。
西装革履,带着一副无框眼镜,剪着干净利落的流行短发,搭理的一丝不苟,斯文彬彬的。
最近新闻总是报道,这类看似斯文彬彬的男人,背地里干着龌蹉恶心的事,不少少女失足,有的连命都丢了。
想到这里,田甜顿时不放心了,她看向姜宁,谨慎的小声道:“我报警吧,姐妹,你别犯傻,我不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,但是以我的判断来看,他不像个好人。”
陈南……
姜宁差点笑了,“你想多了,他不是坏人,只是有些事我不好开口跟你说,但我跟你保证,能说的时候,我绝对一个字不落的告诉你。”
说完她看向田甜的额头,都是医生,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:“赶紧回去处理一下,别留疤了。”
田甜一边捂着脑门一边手指着姜宁,严肃道:“姜宁,这可是你说的,到时候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好。”姜宁点头保证,“那我走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姜宁把手机开机。
果不其然,祁焱给他打了十几遍电话。
还真是不厌其烦,打了这么多遍。
开车的陈南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后车座上的姜宁,试着开口,“夫人,祁少他并非真的想逼夫人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!”
姜宁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快速倒退的街景,失笑道:“你不用替他说话,我们之间不可能和平相处。”
从前,她一直围绕着祁焱转,以他为中心,活的失去了自我,日子也是过得小心翼翼。
这一切从祁焱铁了心要她的肾开始,她就彻底清醒了过来。
有些时候想到自己错付的三年都觉得特别的好笑。
为了他,她选择隐婚,按照他的要求,就连她的好闺蜜,好哥们都要瞒着。
整整三年,瞒的也是挺累的。
每天都担心怕别人知道她跟祁焱结婚的事情,下班辗转几站公交车,然后再回别墅。
做一大桌子饭菜,坐在桌子前期盼着祁焱能够回来。
每一次的期望都是落空来收场。
陈南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。
有些话他没办法说出口,只能干着急。
上面下了死令,为了这口铁饭碗,他也只能闭口不提半个字。
其实,他已经算是给姜宁了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