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墨迟,我这是关心你。”
闻言,沈墨迟冷嗤一声,并没有说什么。
他对于任何人接近自己,都抱有目的这件事,从来没有任何怀疑。
再没有分毫耐心跟应泓熙呆在一起,男人下了车。应泓熙看着他,很快别开视线,出于对某人的某种怜悯,他还是说了句话。
“沈墨迟,你看上那个南希了?”
沈墨迟离去的脚步一顿,回头看他。男人紧拧着眉,没有说话。
“算我说错了话。”应泓熙轻咳几声,“我们沈少爷怎么会喜欢上人,顶多是感兴趣罢了。”
他对于沈墨迟浅显的了解,还是有几分的。
“别碍我眼。”沈墨迟冷声。
应泓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。
他眼神闪躲,“是是是,沈大少爷,之后我就不来碍你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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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墨迟刚回到郊外别墅,就一阵烦躁。
这种情绪对他而言既陌生,又熟悉。他双手紧攥,余光瞥见摆放在一旁地上的花瓶,双眼变得赤红,一个没控制住就一脚踢碎了花瓶。
砰的一声巨响,刚收拾完回到一楼房间,还没来得及睡下的陈金花出门察看。
她看到了站在客厅,一身戾气的沈墨迟。明明面无表情,却仍旧显得万分可怖。
陈金花倒吸了口寒气,她没敢靠近男人,而是远远地颤声问询:“少爷、少爷,你还好吗?”思来想去,竟只有这句话问的出。
下一秒,沈墨迟冰冷的目光投射而来。
他嘴唇微动,吐出一个字:“药。”
早就在沈墨迟刚住进来,就准备好药物的陈金花慌忙去找药,然后忍着恐惧朝男人走过去。
沈墨迟将药瓶从她手中夺过,直接将药往嘴里倒,然后再猛喝一杯水。他直接将空了的水杯往地上砸去,手撑在冰冷的桌面上,头仍止不住的疼痛。
好像有千万根针在他大脑里彰显存在感,刺激得他双目都变得赤红。
给出药后就迅速退开的陈金花仍旧不敢靠近,她对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,但仍觉得恍惚。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沈墨迟身上见过这样的情形了。
男人手撑着桌面,哪怕脊背仍挺得笔直,发丝却极其凌乱,周身显得有些狼狈。
想到此时正在二楼安睡的南希,陈金花还是勉强定神,大着胆子问了出来。
“少爷,你、你今晚要留宿吗?”
对此,沈墨迟的目光变得越发冰冷,神色阴翳。
“你觉得我不可以留宿?”
陈金花差点腿一软直接跪下去,她不敢继续跟沈墨迟对视,慌忙地将目光移开,颤声道:“不、不敢。”
不敢这么认为。
“呵。”沈墨迟冷笑,“陈姨,我很正常。”
“你再清楚不过。”
陈金华能说什么?她只能一个劲地点头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