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启睿不敢接话。
“只会给上头做表面功夫,一点也不管百姓死活。”
会所虽然不是京市最大的产业,但也是京市每年指标排行靠前的重要支撑,歇一两个月没事,要是真的歇个一年半载的,政府也吃不消。
时瑾真的不知道,上面那些人在想什么。
施启睿更不敢接话了。
时瑾问他:“司宥谦有没有给你透露过,要整顿多久。”
施启睿道:“大概半年。”
时瑾的心拔凉拔凉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,等他开完会,让他给我打个电话,就说我来找过他了。”
“好。”
面对惜字如金的木头人一般的施启睿,时瑾摇摇头,“长得也挺好的,怎么就是跟哑巴似的。”
施启睿脸红,不是他不说,是他不敢说。
他也就只是一个臭打工的。
助理的命,那也是命。
时瑾不高兴在这里耗下去了。
璟色这里情况不定,她只能尽可能的稳住底下员工。
同时,也要抓紧Clarity的项目。
一直出于空窗期,是个公司都承受不了。
时瑾在心底骂遍了那些人的爹娘。
司宥谦这会一开,就是三天三夜,全封闭式的。
时瑾收不到他的消息,人浮躁的慌。
直到三天后,才潦草的出现在时瑾面前。
“施启睿说你去找我了?”
时瑾问到璟色。
司宥谦也正烦恼。
会议上,文件公然将璟色当做目标针对,已经是铁定的事实。
这事儿有没有缓和的余地,他不清楚。
不过,也很蹊跷。
这一茬,来的太突然,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。
“你别担心,没人敢动你,璟色要是保不住,我赔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。”
赔?他赔的了吗?
不说地段,就璟色两年之间攒下的客户,都是冲着这个招牌来的。
璟色被针对,等行业复活,客户都流向别家会所。
她又用什么本事再去回笼客户?
时代变化,难以预料。
但这一切都不怪他。
毕竟,他没有决策权。
只是想到璟色随时会流产,就不由得心痛。
这个会所,当初可是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和财力。
复制一个一样的,感受都不一样。
司宥谦看她不高兴,抱着她的腰,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都说了,会帮你的,别丧着一张脸了。”
“快去给我放洗澡水。”
这口吻,就仿佛她是他的妻子。
时瑾抿唇,就见着面前人直接解开扣子。
她忙走进盥洗室,往浴缸里放水。
放的冷水。
嘴角一抹魅惑的笑意,像是报复某人给她解药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