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批准的人是谢时韫,可主动开始这个吻的人,却是时幼礼。
她双臂搂住他的后背,手勾住他的肩膀,踮起脚主动挨上他的唇。
第一次明白,原来吻也不一定单纯由爱而生。
于是感觉也无法形容,唇齿还有她眼泪的味道,以及发凉发苦的涩感,却又像是彼此下了蛊,舍不得结束分开。
原本冰凉潮湿的吻逐渐转向火热趋势,时幼礼已然意识到自己玩火自 焚,开始有头晕征兆。
她忍不住开口,可声音像是泡过牛奶的饼干,松软且潮湿,“放开我……”
而男人灼热气息没打算停下,放开了她的唇,却逐渐挪到她的颈侧,吐息直接染红那一块肌肤。
A字版型的公主裙,细肩带交叉绑绳的设计,让他亲吻时尤为障碍,以至于不得不用嘴唇挪动。
绑绳和皮肤的不间断摩擦,近在耳畔的喘息,以及唇瓣所及之处带来的燥热感……
这些听觉、视觉、感官上的刺激,让她抗拒不住生理反应带来的腿软。
她徒劳的呼救,声音却软绵到羞于入耳。
理智要推开他,身体却要他继续。
她一定疯了。
他也肯定疯了, 不然怎么会得寸进尺,索求更多。
男女身体重叠相错,交缠不停。
楼下欢声笑语仍在继续,而正常生日宴的主人公就在这栋大楼之上,体验人生极为特殊的一种愉悦。
她又紧张又害怕,心脏剧烈跳动着,头发虽然盘起,飘落在耳侧的碎发被汗液打湿黏在脸上。
还好天色近晚,天空已经开始播撒夜的帷幕,不充足的光线,深蓝发黑的天幕,遮挡住她裙摆下所有阴影。
谢时韫的手很漂亮,骨节分明且不失力量,以前和他坐在一起写字时,总能看到他关节上凸起的血管青筋。
她总是偷偷看,怎么看也看不腻。
可现在想看也看不见了,手指藏匿在她的双腿裙摆里,起伏穿梭不停。
他抬起头,手上动作未停,见她眉心轻蹙,微微咬唇,还十分体贴问一句:
我弄疼你了吗,礼礼。
哪里是疼?
分明是痒。
见她装作没听见,他忽然扯唇笑了下,猛然使坏屈指,她一瞬间睁大眼睛,整个人失去力量,下意识伸出双臂抱紧他。
因为贴得紧了,于是探得也就深了。
她小口小口调整呼吸,整个人轻轻战栗,声音瓮声瓮气:“停……”
“停一下,还是停下?”他故意发问。
时幼礼闭眼深呼吸,冷笑一声,“你既然要取悦我,就该取悦到底。”
谢时韫轻笑一声。
他怎不知时幼礼在想什么。
就算她不说,此刻掌心那沉闷黏腻的感觉,以及刚才那一刹那她主动扭动的腰肢,以及无意识配合他的起伏……
她太青涩生疏,又过于敏感娇嫩,连演一演都不会。
等到顶点那一瞬来袭,偏偏滑落在一旁的手提包里的手机也开始铃音响起。
双重刺激,时幼礼的手忽然用力抱紧了他,喉咙里发出更加哼声。
收紧、抽动、瘫软,不过是一连串反应。
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支撑着她的身体,好叫她不必像搁浅的鱼一样躺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