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基本上都是她撺掇的,若出了什么差错,自己这番好心、岂不坏了事?
而且——
“回到家里也不一定安全,那凶手有六成可能是冲我来的,到时候你不在,难道让我自己血战掏心魔?”
沈安之想了想,也是这个道理。
“祝姑娘,你要是觉得心烦,不如拿笔写写话本儿?”
也许那支笔多用用,培养出来默契,就能让器灵认主了。
谁知,祝无邀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我本来就心烦,还要在命案现场努力赚银两?”
“那练练字。”
“不了,没心思,我只想歇着。”
若不是最近不能妄动灵力,沈安之真想仔细瞧瞧,祝姑娘是不是和这笔无缘。
这笔神异,说不定有危险时能救她一命。
他想了半晌,灵光一现道:“那不如画符吧,我教你个「清心符」,说不定你能体会其中真意?”
听到这个,祝无邀眼睛一亮,支楞起来问道:“那有没有「转运符」?”
她立刻想起来今天走在路上,沈安之说捡钱就捡钱的能耐。
这一手,满足了她对卦修的所有幻想!
“倒是也有……只不过没想象中那样神异,而且成符的可能性极低,以凡人之身不可为。”
祝无邀点头如捣蒜。
“就练这个!”
虽然她现在是个凡人,但做人要有大志向,说不定以后想捡钱就捡钱了呢?
看着祝无邀翻出纸笔,磨好墨,沈安之接过递来的毛笔,打算先做个示范。
谁知,这毛笔竟然悬于纸面一寸,说什么都不让他按下。
沈安之有些无奈。
“沈兄,你怎么不画?”
沈安之放下笔,说道:“我这几日不能妄动灵力,但以纸笔画符,会自然溢出灵力,于养伤无益。”
说着,拿过旁边儿的茶壶,倒了点儿水,用指尖蘸上,在桌子上画了起来。
这「转运符」,九曲十八弯,但祝无邀格外好学。
她凝神静气地执笔临摹,这符箓,画不像画,字不像字,就像很多笔画拆解出来,组合而成。
祝无邀看着眼前这张歪七扭八的东西,毫不气馁,再接再厉。
可在旁边围观的沈安之却眉头一跳。
这张符,成了。
祝无邀根本无法调动灵力,如何能成符?
难道是这支灵笔?
正当他想看个究竟时,祝无邀突然说道:
“沈兄,我想到了!”
沈安之若无其事地缩回手,看向祝无邀,等着她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