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言的确是最有利的办法。”
姬君凌神?情理智如常,但下一句话却是:“但我?不想?身边有第二个我?的母亲,即便?起初是各取所需。”
他的母亲当初何尝不是本着各取所需的态度选择联姻,后来不也因为?丈夫的冷落郁郁而终。
“我?不会娶一个不爱的女子。”
赵三?郎险些栽下马,非但没劝成,好友反而更执迷不悟了。
“你爱上她了?”
在他看来,喜欢也好,迷恋也罢,甚至鬼迷心窍……都不如一个“爱”字来得要命,这、这太不可思议了,太令人匪夷所思了!
姬君凌回头看着他,总是冷然无情的眸中覆上困惑。
“你是说,我?爱上她了?”
赵三?郎琢磨着他的语气,他的语调微扬,听来像是不屑、讥诮,少年时?的姬君凌就是如此,每每听人说起情爱时?都不屑一顾。
他再次生出一点希望。
还没开口,姬君凌忽而低笑,深邃凤眸远眺天际流云。
“是,我?应当是爱上她了。”
赵三?郎将好友从?歧途上拉回的希望彻底被他斩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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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途中,洛云姝发觉一事,和姬君凌的情蛊似乎有一个月不曾发作?过,似乎是……提早解开了。
之前?替他们转移情蛊的术士说过,这蛊本无法解开,转移到姬君凌身上,再调成寻常情蛊,会在三?年后自然消亡。如今情蛊转移虽还不够三?年,但身体里感知?的变化太明显,洛云姝无法忽视。
她和姬君凌求证,他沉默片刻,说等回洛川再让郎中诊治。
清晨,官驿中,洛云姝懒懒倚着软枕,口中叼着衣梅。
对?面?,姬君凌在翻阅公文。
情蛊疑似解开后,二人在彼此有数的前?提下,延续着他们的关系。他每日?仍会来车上或驿馆中她的寝居待一会,却只静坐翻看公文。
偶尔会压着她唇舌纠缠,再过分点,没入裙下拿捏片刻。
但仅限于此,一连十来日?。
倒不是洛云姝焦渴难耐,只是这不大符合姬君凌作?风。
是因之前?守身如玉守了二十年,在她这里初尝了情爱滋味,头两年食髓知?味、不知?疲倦。蛊也解开了,又耗尽了精气,心有余而力不足了?
洛云姝若有所思,长指轻抬,给他推过去一杯濯云给她备下用于补气血的花茶:“喝一杯么。”
他依旧看着书信,端方清冷,像朝中最不会徇私枉法的那类人。
他们在此停留是因姬君凌有公务要督办,今晨他方从?军营归来就来了她这里,还以?为?有什么要紧事,结果坐下来看起了公文。
忙于公务的样子怪耐看。
洛云姝口有些干,端起要给他的那杯花茶润润嗓子。
“这花茶是补气血的。”
“你体弱,比我?更需多饮。”姬君凌依旧没抬头,拿着公文,一副天塌下来都要为?朝廷分忧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