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物温柔的嗓音犹在祈求。
“长公子……”
“阿九是你?弟弟……我是你?的长辈,你?就?是这样对我尽孝的?”
“小畜生……”
姬君凌顿了下,被醉意压下的理智回归几?分,以下犯上、挑衅伦理、强占继母的念头冲击着脑海。
却化作无与?伦比的快意。
姬君凌手圈紧,凤眸微挑,眼尾一抹飞红危险放肆。
若屠戮后剑上的一抹血痕。
“呃——”
喉结急遽滚动,喑哑闷哼随着汹涌情欲喷薄而出?。
那方?雪帕终是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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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沉沉。
姬君凌立在姬宅的角楼上。
头顶有一轮明月,撒下温柔圣洁的银光,悬在浩瀚夜空,和?女子额间一点神圣的朱砂痣极像。
醉意彻底散去,脑海中的理智重?新占据主导地?位。
潜意识开始审判他。
他玷污的,是他亡父的前妻、幼弟的生母,亦是他内心无比敬重?之人,是各种意义上的长辈。
他不算君子,否则也?不会弑父夺权,倘若今夜的亵渎发生在刚认识她时?,他不会问心有愧。
只?会变本加厉地?占有,甚至享受挑衅伦理的快意。
然如今他已对她有了如对长辈的敬重?,便?是对心中敬意的亵渎。
他不该如此。
说来姬君凌自己也?觉得怪异,他素来蔑视人伦亲缘,连生父都可以视为陌生人,却唯独关切幼弟,并敬重?对那位没有血缘之情的前继母。
敬重?到不想?玷污他们关系。
或许是她性情随意不作伪装,让他在以利为先的世家中窥见一抹纯粹,敬重?这份罕见的纯粹。
姬君凌将湿帕扔入火中焚烧殆尽,彻底恢复了理智。
翌日清晨,他叫来季城。
“给赵闯带个信,问一问他昨夜所说的那几?个寒门士子。”
季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。
蛊当真如此有用?长公子这样不重?亲缘的人,对郡主的“孝心”都到了要给自个找后爹的地?步!
只?听长公子又道:“要品貌端正,为人不冷淡,能给郡主解闷。”
这操心的还挺多。
还得不冷淡、能解闷……这不是和?长公子截然相反吗?
季城越发好奇,昨夜长公子种种表现显示他很抵触郡主找别人解闷,搞得他还以为要旧情复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