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为了验证“打鸡血”这句俗语的真实性,试着抽掉一个人的血,又给他输入鸡血。
他们通过一些手段让一个男性oga自己怀了自己的孩子,结果这个孩子在四个月的时候就胎停了,他们把孩子剥出来,和这个oga放在一起拍照。
每个人都是一本血泪斑驳的书,应逐要一页一页逐字逐句地去读。
岑谐留在外面,只有参谋长陪着应逐,跟他讲述每个人的情况。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人,应逐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,但还在拼命坚持。
据参谋长说,最后这位老人战前是一所高校的教授。
褴褛的衣衫和萎靡的精神都没有遮住这位老教授身上的知性气质,应逐安慰着他,问他:“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老教授啊啊了几句,不成语调。
应逐发现他被割了舌头,于是凝聚精神,使用异能探寻他的内心想法。
然后他听到了一段振聋发聩的话。
“孩子,我在集中营待了足足两年,见证了人类最恶劣的一面。
我的一生曾致力于知识和教育,始终相信文明和科技会带人类走向更光明的未来,也相信探索精神是人类进步的阶梯。
可是在集中营中,我的信仰被彻底颠覆。
工程师建造了毒气室,医生解剖了呱呱坠地的婴儿,科学家让人和牲畜杂交,生物学家将细菌和病毒注入孕妇体内。
这些代表了人类最高教育水平和智力的人,在这里无疑成了学识渊博的怪物。
让我不禁想问,人类的未来究竟在哪里?”
应逐蹲在老教授面前,仰着脸,轻轻眨了眨眼睛。
参谋长在一旁看了看应逐的神情,于心不忍,但还是问:“你读到他们的心声了吗?他们都有什么需求?”
四周全是哭泣和受惊吓的眼睛,面对参谋长的询问,应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,他都读出来了,所有人的诉求都是同一个。
死。
他在人类所能体会到的最深的痛苦和绝望中穿梭了一回,才明白战争摧残的不仅仅是人的身躯,还有不可磨灭的精神伤害。
离开大本营回去的路上,应逐始终一言不发,岑谐担忧地看着他,除了握握他的手,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。
第二天下午,他们在无人区边缘遭遇了空袭,地面被接二连三的炸弹炸出坑。岑谐疯狂扭转方向盘躲避炮弹的袭击,终于逃出轰炸范围,但是车也濒临报废。
岑谐放出了求救信号弹,然后就弃车和应逐离开几乎被炸毁的武装车。
黄昏时分,暮色恍惚,他们在无人区的荒原上找了个地方停下来,等待救援。
岑谐有野战经验,认识苦苣、龙葵,还有山茼蒿,这些能吃的野菜被他分辨出来,两人摘了一大把。
岑谐捡了许多石头回来,又挖了一个坑,在里面生起一堆篝火。应逐也帮忙捡柴,没有锅,岑谐用自己的头盔把野菜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