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林外面,白雾笼罩。冷风吹来,树林里没有半点动静。祝祎和赵辉二人等得不耐烦,把手上的刀转来转去。
“师兄,你说那女的会不会趁机逃了?”
祝祎取下腰侧挂着的腰牌,手掌拂过,令牌上面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光点。
次轮比试的腰牌可以显示出同组成员的位置,以免失去联络。
“还没有,”祝祎随手把腰牌挂回原处,“不过她停在那儿不动,估计是在捡东西,咱们得快点儿去,免得叫那丫头占了便宜。”
二人三步并两步进了林子。
听到越急促的脚步声,玉韶手指一捻,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光闪过。
“等等!”
赵辉匆匆赶到玉韶身边,狠狠推了她一把,横眉怒目:“你想私吞?!”
“……什么?”
地面上落了几株色泽金红的小花,五瓣,红蕊,其味为苦。花瓣上有点点金粉,状如流星。
“这是‘流星草’,”祝祎接过赵辉手里的药草,掏出储物袋,“三阶灵草,就几分。”
“本来还以为她去了这么久,该是什么大家伙呢,”赵辉冷笑,“没想到就点儿蚊子肉。”
“蚊子再小也是肉,算了,好好收着吧。”
一面说,一面把东西收起来。
“这是我的。”
玉韶坐在地上,小声反驳。
“什么你的?”赵辉把储物袋往怀里一揣,“在我们储物袋里的就是我们的!”
“这也算是八组的东西,”祝祎想了想,丢了几片叶子到玉韶跟前,“念在你有苦劳,这个给你。”
次轮虽是随机组队,按组晋升,但个人也有得分。个人得分决定着最后一轮比赛的次序——得分高的有选择对手和场次的机会。
玉韶默默不语,把叶子收好。身侧传来赵辉的不满:“师兄,叶子也有个一两分,你干嘛给她?多浪费!”
“要是她一分没有,出去之后外人该怎么看我们?”祝祎不耐烦,“给个一两分,光光面子。”
赵辉这才悻悻作罢。
“师兄,接下来我们去哪儿?”
“我记得西北面有个寒潭,应该藏了东西,”祝祎笑了笑,“大多数队伍应该都会去那儿,我们只要来个守株待兔……”
“高!”
赵辉竖起大拇指奉承:“不愧是师兄,脑子果然好使!”说着又转头看向玉韶,冷嗤,“不像某些人,脑瓜子不好就算了,还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。哼,拖油瓶。”
玉韶并不吭声,只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,转身朝着树林西面走去。
“等等,你去哪儿?”
“不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她把刀抱在怀里,停下脚步,回过头:“既然我会拖慢你们的度,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。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等比试快结束的时候,我们再汇合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扎进林子深处。雾气朦胧飘渺,并不很浓,即使走开十多步的距离,也依稀能看到人影。
玉韶脚步踩在林子里的落叶上,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。她走得很慢,声音在林子里格外清晰。
“等等!”
“你给老子停下!”
身后果然传来祝炜二人的声音。
赵辉怒气冲冲:“刚才你到底现了什么东西?”
“我们是一个组的,让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多不好,”祝炜笑道,“刚才是我们不好。我答应你,这次要是现了什么东西,我们肯定分你一半。”
“但是你要是给脸不要脸的话,”赵辉在后面唱红脸,他眼皮子一撩,目光牢牢锁住她脖子上的灵力束缚带,“就别怪我们出去之后乱说话了。”
她一改先前的逆来顺受,表现的如此“有骨气”。二人一合计,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——她肯定是现了什么东西要独吞!
玉韶不答,静静站在原地。
雾气沾湿了她的头,她的身形在冷风里显得有些单薄。再加上脖子上系着的灵力束缚带,似乎只要风刮的再大些,就能把她吹倒。
“有鸟蛋,”半晌,她终于开口,“我刚才打的是‘烈火风兽’,我看见山洞里有鸟蛋。”
在这轮比试里,妖兽的蛋可比药草的分高不少。一颗蛋几乎抵得上十株五阶灵草。
祝炜听了,却有些怀疑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打量许久:“你带我们过去。你走在前面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