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守在秦氏榻前,房中静谧。
乔思贤踱步过来,站在窗前。他和南风说完话后,回去想了很多,他在朝堂衡量、算计,难道最基本的不就是想保住伯府的安全和富贵?
如今秦氏中毒,和宫中有关,还不是他这个所谓的伯爷,没有给她一个安全之地。
想当初,娶秦氏时的声声保证
乔思贤眼中泛酸,只好仰头望天,也不知,当初是对还是错。
秦氏幽幽转醒,南风惊喜出声:“娘,您醒了?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南风转头看向常康,常康把了脉:“南风,夫人已经无碍。”
白嬷嬷老泪纵横:“姑娘,您是想要老奴的命呀!”
秦氏虚弱,尚不能开口说话。
白嬷嬷抹了泪水,端起备好的米汤。南风将秦氏扶起,将她靠在迎枕上。白嬷嬷一勺一勺给秦氏喂米汤。
一碗米汤,秦氏喝了个干净,身上也有了力气。
“白芍,让你担心了。”
白嬷嬷哽咽:“只要您好好的,老奴怎么都行。”
秦氏环视一圈:“南风,你父亲呢?”
南风忙道:“您想找父亲?我这就派人请父亲过来。”
在窗外听到的乔思贤,正想绕过窗户,踏门进去。
却听秦氏道:“不,我只是问问,你们都出去吧,我和南风有话要说。”
乔思贤收回脚步,不知为何,鬼使神差,留在窗外屹立不动。
穆君怀、常康、白嬷嬷依言出了屋子。
穆君怀往外走时,看向那窗外。犹疑一瞬,还是转身,跟常康去了刈草居。
屋子里,南风急切:“娘,您为何做此傻事?”
秦氏淡然一笑:“原来死的滋味是这样的。”
“昏迷中,我听见你和君怀的话了。为娘很庆幸,没有就此一命呜呼,让在意我的人肝肠寸断。”
秦氏看向南风,极尽温柔:“都是娘的错,为了一己情丝,竟差点让我儿随我而去。”
窗外的乔思贤,瞪大眼,她见到他了?他到底是谁?
南风疑惑,情丝?
秦氏看到南风眼中的不解,开口解释:“我今日进宫,以为是皇后召见,却不想,我见到的是当今圣上。”
秦氏眼睛闭了闭,艰难开口:“乔思贤不是你生父,圣上才是你的亲生父亲。”
南风脑子‘嗡’了一声,什么都反应不过来。
窗外的乔思贤:原来是他!难怪、难怪这十几年来康定帝时不时散出对他的敌意,原来根源在秦氏身上!
南风有些接受不了:“娘,您在胡说什么?”
秦氏仿若不想去管南风此刻的心境,慢慢说出她和当年化名祁随风的康定帝,相识、相恋的经过。
窗外的乔思贤负手而立,静静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