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还议吗?”
建贞帝笑呵呵看过去。
今日他知道这些人要难,所以给了个机会,也是让谢枕弦他们知道,如果不能彻底查清这件事,谢家永远要背负着污点。
穆楷瑞先低下头,其他人自然也就不作声了。
“好热闹啊。”
安阳姗姗来迟,从外面进来。
她这一次倒不是故意来这么晚,在外头料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来迟一步,而且跟建贞帝是提前说过的。
本来气氛还有些尴尬,安阳一来,建贞帝接过话茬:“你倒是架子大,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。”
安阳知道前面生了什么,她连忙请罪。
“皇兄说的是,安阳知错,求皇兄处罚。”
“自罚三杯吧。”
安阳笑着坐下来,看到汤樾他们几个也都回去坐好。
穆楷瑞不再难,后续的事情变得顺利不少。
陈意浓说了一下刚刚每个人的反应。
“先章冯陈十有八九还知道些什么,那个周知礼,我也觉得他反应很怪,对盐铁这件事过分关注了。”
陈意浓摸着下巴,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周知礼那边,周知礼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谢枕弦也看了过去,上回周知礼说的那些话他还记得,他说谢鸣谦去找他只是询问关于盐铁的一些事情。
四年后周知礼的儿子周松翔牵扯到这件事里,周知礼不可能是清白的。
但建贞帝并没有处置这个人,谢枕弦也有些不知道建贞帝在想什么了。
他都注意到了,那汤樾肯定也明白,汤樾直属于建贞帝,既然建贞帝暂且没说什么,谢枕弦也不好作。
刘渊吃着眼前的菜,整个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他看着这些人,其中有许多眼熟的。
谢枕弦凑到刘渊身边:“你了解周知礼吗?”
刘渊看过来:“我不太清楚,跟他没怎么接触过,不管是出事之前还是之后,这个人虽然姐姐做了皇后,平日里倒也没有那么高调,不过他儿子跟他截然相反。”
要不是因为这样,周松翔也不会出事。
说起来,周松翔这人也算是作茧自缚。
陈意浓在旁边听得认真,她对于宣京如今的情势有些了解,但还不算太多。
“今日叫你们来,还是想宣布一件事情。”
建贞帝在气氛热络时开口,汤樾抬起头。他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。
谢枕弦不知道还有这一茬,他看着汤樾,汤樾再度起身。
“十九部安插在天启的暗桩一共九人,如今捕获七人,剩余两人还在调查,现已将那七人押至宣京死牢。”
建贞帝示意太监将那些画像放下去。
“这些人里面,还有一些做了官,在当地占据着重要的地位,十九部的人虽然退到防线之外,但仍旧不死心想要侵占天启,所以想出了这样的办法。”
穆楷瑞不知道这件事,所以听说的时候显得十分震惊。
汤樾阐述完,等着建贞帝说话。
建贞帝看向章景福。
“章爱卿怎么瞧着好像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啊?”
别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反应,但是章景福不一样。
今日提起这件事,建贞帝自然是想了挺长的一段时间。
章景福吓得冷汗直冒,扑通一声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