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可是真的把温淮搞糊涂了,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,难以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?因为谁?”
至少是在现在,阮莘还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温淮,以免让他担心。
她就只是笑着糊弄温淮:“因为出来以后就不用再面对池珩非了,所以才开心,师兄你别多想。”
经阮莘这么一解释,话就说得通了,温淮这才松了一口气:“吓死我了,话可不能像刚才那么说,我还以为”
温淮没把话说下去,阮莘明知故问:“以为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温淮顿了下,拿起餐具,“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吃完饭后,两个人并没有在外面留很久,温淮就把阮莘送了回去。
池珩非不在家,两个阿姨本来在趁着阮莘出门打扫家里,见她回来,连忙上前迎接,想要把她扶到楼上去休息。
“阮小姐,您先上楼吧,这儿灰大,等收拾好了您再下来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阮莘微笑,“阿姨,你们忙你们的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
“好,好,那您可小心点啊,有事就叫我们。”
“好的,谢谢阿姨。”
回到房间,阮莘拿出手机,久违地和家里打了个电话。
距离她从医院离职已经过去很久了,但这件事还没告诉家里,所以阮莘就把从温淮那里听来的医院里的事情转述给阮母,当作自己还在医院里工作一样。
阮母深信不疑,以为她这段时间不联系家里是被医院的工作忙昏了头,叮嘱她一定要注意身体,劳逸结合,有什么事就和家里说。
阮莘答应下来。
挂断电话后,阮莘拿着手机,坐在床边,屋子里没开灯,她看着窗外渐暗的暮色,内心突然涌上来一阵虚无和茫然。
她不知道还要忍耐这样的日子多久。
但她在心里想,很确切地想,当下的一切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。
无论事情最后是如何惨烈的收场,无论她会付出如何严重的代价,她都认真的期望池珩非会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天,在此之前,她再也不会畏惧,再也不会后退。
阮莘整理好心情,慢慢起身,拉上窗帘,打开了卧房里的灯,去把身上的衣服换成家居睡裙。
过了一会,主卧的门被从外敲响了,是阿姨煮了一碗汤进来,想给阮莘喝。
阮莘没拒绝,伸手接过:“谢谢。”
阿姨连忙说:“阮小姐您千万别客气,有什么事就叫我啊。”
阮莘说:“好。”
阿姨走后,阮莘慢慢走到沙坐下,手里端着汤,心里想着该怎么挑拨池珩非和方霖如的关系,让他们离心。
池珩非足够谨慎,把她藏得这么深不说,还刻意避讳和她同时在公开场合出门,甚至因此允许她和温淮见面,让温淮代替自己多带她出去散心。
阮莘在心里有些苦恼,池珩非做事这么小心,看来短时间内她应该是没办法见到方霖如了。
因为烦恼下一步该怎么走,阮莘有些心不在焉,她没留意手上的汤,抬手想把碎挽到耳后时,不小心碰掉了手里的碗。
那碗顿时落到地上,碎地四分五裂,汤也流了一地。
阮莘一时有些慌乱,立刻扶着桌子蹲下身去,收拾地上的碎瓷片。
汤碗的碎片锋利,阮莘一个不经意被割伤了掌心,血顿时沿着伤口流了出来。
恰巧卧房的门在此时被打开了,池珩非进门后本下意识地想找阮莘的身影,看见她半蹲在沙边,手上都是血时,一时间觉得心跳都好像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