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景逸来到了房间,就见太子有些焦躁地正在房间里来回渡步。
听到声响他回头看了过来,然后快步走了过来道:“你来得正好,孤有件事要你去做。”
还不待他询问生了什么,太子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:“孤要你去杀了楚云淮!”
孙景逸瞳色一惊,有些诧异地问道:“为何?”
太子道:“许世子说楚云淮很有可能是父皇流落在外的儿子,还说他接近镇北侯府是有所图谋。
而且父皇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个儿子的存在,一直都在暗中帮衬着他。”
孙景逸着实有些意外,他怀疑楚云淮和北渊皇室或许有关,却没料到他竟然会是陛下的儿子?
这简直太荒谬了!
他皱着眉头问:“确定吗?会不会是弄错了?”
太子有些心烦意乱,他道:“无论是不是楚云淮他必须死,孤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!”
“可是……”
孙景逸还是觉得太子太冲动了,他道:“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?
万一,这是镇北侯府给你设下的圈套怎么办?”
他虽然和许清砚、楚云淮相识不久,但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兄弟情深,配合默契。
镇北侯府大张旗鼓地把楚云淮给赶出去,还来同太子告密,倒像是做给别人看的。
而且那许清砚更是一肚子花花肠子,狡诈得很,太子是没有见识过,但他见识过。
总之,对许清砚的说辞他信不过。
但太子对许清砚却是深信不疑,更何况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有证可查。
很明显就是楚云淮企图拉拢镇北侯府未能成功,还因此而惹恼了镇北侯府。
许清砚完全就是为了他这个太子着想,才将此事告知,把楚云淮交由他来处置的。
他沉着一张脸道:“孤知道你和许世子有些过节,但你们都是孤所信任之人。
孤希望你能摒弃前嫌,不要再对镇北侯府妄加猜测。”
孙景逸:“……”
真不知道许清砚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,上次把自己的未婚妻拱手送了出去,如今又对许清砚深信不疑。
若镇北侯府早就和楚云淮勾搭了在了一起,只怕他这个太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
他深吸了一口气,问道:“此事要不要同姑母商议一下再做决定?”
“没有时间了!”
太子一刻都不想等,他道:“楚云淮被镇北候府赶了出去,而他的身份已经暴露,眼下他定会前往皇宫去见父皇的。
你去拦住他,取了他的性命,绝对不能让他见到父皇。”
说着,他握着孙景逸的肩道:“孤的储君之位能不能保得住,就看表兄你了。”
孙景逸硬着头皮道:“殿下放下,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!”
说着,他抱拳行了一礼,随即转身快步离去。
而此时,许清砚已经回到了镇北侯府。
下了马车,他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,心情莫名地有些沉重。
京城的天要变了,也不知道楚云淮能不能躲得过太子的追杀?
他叹息一声,抬脚进了府门,管家见他回来忙迎了上来道:“世子,你总算是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