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家别墅的客厅里,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芒。宁修衍慵懒地靠在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上,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,暗红色的酒液在杯中缓缓旋转。
他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扶手上,衬衫袖口卷起,露出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腕表。
"砰"的一声巨响,别墅大门被猛地推开。
宁云梦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,精心打理的卷凌乱地披散着,右脚的jiychoo高跟鞋不知去向,丝袜被刮破了好几处。
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晕染,活像个从灾难现场逃出来的难民。
"二哥!"她带着哭腔喊道,声音尖利得刺耳。
宁修衍慢条斯理地抬眸,锐利的目光在她狼狈的模样上扫过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"怎么,被人打了?"
他晃了晃酒杯,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
宁云梦扑到沙前,精心修剪的指甲死死抓住宁修衍的衣袖,昂贵的面料立刻皱成一团。
"是宁曦宛!"她咬牙切齿地说,眼泪说来就来,"她当众羞辱我,还让两个男生一起欺负我!"
"哦?"宁修衍挑眉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。他慢悠悠地抽回自己的袖子,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她,"擦擦,妆都花了。"
宁云梦接过纸巾,却故意不擦,让晕开的眼线在脸上留下两道黑色的泪痕,显得更加楚楚可怜。
"那个段疏策和夜清流,"她抽抽噎噎地说,"他们三个合起伙来整我!夜清流还威胁说要让我们家股票跌停!"
宁修衍的手指突然收紧,水晶杯出细微的"咔"声。
"详细说说。"他声音突然冷了下来。
宁云梦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,当然省略了自己先挑衅的部分。
说到最后,她红着眼睛看向宁修衍:"二哥,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!"
宁修衍突然笑了,那笑容让宁云梦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。
他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望着花园里正在修剪灌木的园丁,慢条斯理地说:"我记得上个月,宁曦宛当着全家人的面,把我踹进了游泳池。"
他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客厅的温度仿佛骤降。宁云梦知道,这是二哥真正动怒的前兆。
"是、是的"她小声应道。
宁修衍转过身,逆光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:"正好,新账旧账一起算。"
傍晚时分的商业街霓虹闪烁,各色招牌在暮色中竞相争艳。宁曦宛咬着吸管,慢悠悠地走在最前面,身后跟着两个穿着不同校服的少年。
夜清流左手拎着她的奶茶,右手拿着本厚重的竞赛题集,灰蓝色的眸子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。
段疏策则懒洋洋地双手插兜,时不时伸手拨弄一下宁曦宛的马尾辫,惹来她不满的瞪视。
"宛宛,下周校庆你来不来?"段疏策突然问道,手指卷着她的一缕丝。
宁曦宛拍开他的手:"看情况。"她转头看向夜清流,"儿子,你们学校是不是也要办校庆?"
夜清流点点头,刚要开口,突然脚步一顿。段疏策几乎同时收起了懒散的表情,眼神瞬间锐利起来。
宁曦宛则眯起眼睛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巷子里走出七八个彪形大汉,为的刀疤脸身高将近一米九,肌肉将黑色紧身t恤撑得鼓鼓的,右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巴。
他手里拎着一根钢管,在掌心轻轻敲打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