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连长把二八大杠往供销社墙根一靠,拽着司四妹就往里冲。
"哐当!"
门板被撞得直晃悠,柜台后的售货员猛地头,
"俺的个太奶奶啊!"
只见一个身高o的黑脸壮汉堵在门口,脸上横贯道道狰狞疤痕,眼睛冒着绿光,就像山上下来的土匪!
“还是刚抢完银行的那种!”
平日里鼻孔朝天的售货员王大姐,此刻声音都颤了:
"同、同志,买点啥?"
司四妹瞧着有趣,
“这婆娘平日对顾客爱答不理,今天倒学会客气了?”
“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!”
张连长大嗓门震得每个人耳朵直颤:
"结婚用的!全要最好的!"
司四妹刚想摸摸柜台里的的确良布料,就听"啪"的一声,
十张大团结拍在玻璃柜上!
"这块红布!给我媳妇做嫁衣!"
"那白棉布!做里衣!"
"搪瓷脸盆!要印鸳鸯的!"
"暖水瓶!双喜字的!"
"肥皂盒!毛巾!香胰子!"
王大姐手忙脚乱地打包,额头直冒冷汗,
“这单生意做得跟被抢劫似的!”
张连长黑脸结完账。
又风风火火的,骑自行车带着司四妹去了街道办。
街道办里,工作人员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对组合,
“一个满脸刀疤的凶悍军官。”
“一个娇滴滴的旗袍美人。”
工作人员递过登记表,语气客气中带着怀疑,
"两位识字吗?在这签个名。"
张连长一把抢过钢笔,龙飞凤舞地写下"张知云"三个大字,笔力差点戳破纸张。
“谁能想到这个糙汉子,居然有个这么文雅的名字?”
司四妹接过钢笔时,手心已经沁出冷汗。
她写字一直不太好看,有的字还是总“少写一撇”。
当初在刘府当姨太太时,丫鬟替她学了三年的初中夜校,替她考的试,她才勉强拿了初中文聘。
但她的名字一直写的不太还,确切的说所有的字都写的不太好。
"司"她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,"四"
写到"妹"字时,手指抖了抖,
“写完看着哪里不对,但是她还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对。”
此时,工作人员皱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