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又是这个表情。
adit平静地呼吸着:“露出这么多破绽的笨蛋,究竟是谁啊?”
葛思含不说话了。
adit扣住葛思含的手腕,看着她手上的腕表,笑道:“所以,你应该不是16岁吧?生日是什么时候呢?”
葛思含低声道:“我……加起来,24岁了……生日,是2月18日。”
adit‘唔’了一声,若有所思道:“过来的时候才18岁吗?哎,还是小孩子呢,又不会泰语,当初被吓坏了吧。”
葛思含无言以对。
她眼中含着的泪水滴落下来,打在她自己的手上。
adit伸手,捏住葛思含的后颈,温柔又不可违逆地抬起了她的脸,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。
virongrong趴在床上写信。
“……妈妈,在来到金顶的第二天后,我和大家一起去拜见了sanaruksgaironrong公爵夫人。金顶对公爵夫人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:房间里的光线刚刚好,不过分明亮也不昏暗,很适合病人休息;桌子上摆放着鲜花,空气也很清新;护士、护工和佣人24小时轮班照顾着她……但公爵夫人身体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好,甚至没有精力睁开眼看我们……
“sirodo家族的成员的外貌似乎都有共通之处,每一位都很瘦削白皙,身材高挑。金顶的主人khunadit是一位气质沉稳、彬彬有礼又英俊不凡的绅士,他的养妹khuna和khunsaengkea也都非常优雅美丽。我想,公爵夫人年轻时的容貌和品行一定也非常出色。正因如此,看到她此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才格外叫人惋惜。我衷心希望公爵夫人的身体能够尽快好转。
……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“金顶的风景也非常美丽。昨天早上我起了一大早,独自一人在海边漫步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出来散步的khunadit。我以为khunadit也是早起出来散步的,但我询问的时候khunadit只是笑了笑,没有说话,所以应该不是?说起来很奇怪,虽然khunadit一直以来都很温和,但是我不太敢和他说话呢,可能这就是所谓的‘威严’吧。
“只不过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khunadit呢?最开始是不觉得的,但随着我和khunadit见面的次数越多,有时候就越觉得他有些面熟。但是妈妈您了解的,我在此之前真的从未来过清迈,想了很久,还是找不到答案。我知道,您可能会认为这是因为tal叔叔是khunadit的叔叔,两人会有相似之处的原因。但我要告诉您,不是哦,tal叔叔和khunadit一点儿也不像。
“khunadit的外表和他口中的自己也不像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khunadit就说他是一个很强硬的人,tal叔叔也认可。只不过khunadit虽然身材高大,但他的英俊是非常精致的英俊,与我们在电影里见过的‘硬汉’们一点也不一样。他的脾气也很好,我和他交谈不多,但他对我们都非常斯文、有礼。
“而khuna、khunsaengkea呢——我是不是没有告诉您,khunsaengkea和khunadit正在交往?——总之,khuna是一位非常端庄美丽的女性,这么多天来我从未见过她生气或者抬高声音说话。但让人惊讶的是,khuna很喜欢骑马,还骑得非常好。在我的央求下,她带我骑着马去了金顶另一边的河边和后山,我开心得不得了,感激极了!
“她的妹妹khunsaengkea也很漂亮,但她的漂亮又是另一种,有时,我觉得她很苍白忧郁,让人心疼,但有时她又漂亮得很尖锐——khunadit也英俊得很尖锐。khunsaengkea很喜欢看书,上周她和khuna结束了她们的考试周,她的英语和理科成绩真的特别好,我听khunsaengkea说,她有考虑过大学去美国留学,研究半导体,真是了不起。对了,khuna高中毕业后可能会来英国读书,到时候我又可以和khuna住在一起了……我很开心哦,妈妈。
“非常神奇的是,khunadit和khunsaengkea虽然性格不同,但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非常相似的地方,以至于同样的让人敬重。
“我在khunadit问我在金顶住得如何时感谢了khuna和khunsaengkea对我的照顾,我以为khunadit会说一些我们经常听到的话,比如说让客人得到贴心的照顾是他们的责任啦、如果我们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啦之类的,但是妈妈,您相信吗?khunadit说,khunsaengkea虽然是金顶的主人,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小孩子,如果她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,也请我体谅。
“这样的话对客人说,好像会有点失礼,但我反而觉得很幸福。khunadit爱着khunsaengkea,没有什么比看到一对有情人更让人觉得幸福了……”
-正文完-
if:天平两端(1)
早上八点,金顶的主人aditsirodo和他的养妹asirodo,以及他们为adit的奶奶、公爵夫人ontha请的护工virongrongnagun准时来到了餐厅。
他们面前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,但两位女士没有动。
adit右侧下方的座位还空着——adit的另一位养妹,saengkeasirodo没有到。
adit看了眼腕表,淡淡吩咐道:“先吃吧。bua,去看看saengkea怎么了。”
“是,khunlop。”佣人bua小声应道,轻手轻脚躬身离开了餐厅,上楼轻轻敲响了saengkea的房门,细声细气道:“khunsaengkea,khunlop叫我请您下楼吃饭……khunsaengkea?您还好吗?”
khunsaengkea的房间一片沉默,以至于bua都有些不安了。
她提高声音,继续叫了几声,过了一会儿,bua终于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女声:“……谢谢你,bua。请告诉khun……lop我有点不舒服,待会儿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