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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的宾客窃窃私语,眼神在江鹤年和徐砚洲之间来回打量。
“我的天,第一次见被撞的人反过来道歉的……”
“谢总也太宠徐先生了吧?”
“这婚姻早名存实亡了,谁看不出来啊?”
江鹤年站在人群中央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疼。
徐砚洲得意地扬起下巴:“我接受你的道歉了。”
他故作大度地揽住江鹤年的肩膀,“老师既然来了,就跟我们一起玩吧。”
不等江鹤年拒绝,徐砚洲的朋友已经笑嘻嘻地拿出一个抽签箱:“我们玩个游戏吧!每个人抽一个数字,抽到6,对应的人就要接受惩罚!”
第一轮抽签,江鹤年面无表情地展开纸条——
数字6。
“哇!是江老师!”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兴奋喊道,“惩罚是吃三管芥末!”
江鹤年面无表情地接过,一口一口咽下去。
辛辣的味道瞬间冲上鼻腔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,胃部绞痛得像是被火烧。
四周响起哄笑声。
“哇,老师真厉害!”
“再来再来!”
第二轮抽签,他再次抽到6。
“这次是要学狗叫三声。”男人笑嘻嘻地说。
江鹤年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这太过分了。”他声音发抖,“换一个。”
“愿赌服输啊老师,”徐砚洲眨眨眼,“玩游戏就要守规矩嘛。”
谢竹眠走过来,轻轻揽住他的肩:“鹤年,别扫兴。只是游戏而已,别让砚洲的生日不愉快。”
江鹤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,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撕开。
“汪……”
第一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汪……汪……”
每一声都像是刀子,一刀刀剜着他的尊严。
四周响起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