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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江鹤年却只蹙了蹙眉,当做看见了一个陌生人,没有停留,转身朝着候机室走去。
谢竹眠心头一紧,不断在人群中穿梭着,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跑过去。
快一点!再快一点!
时隔好几个月再次见到,她的心跳得格外强烈,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她知道他还在生气,没关系,她会求得他原谅的。
正如王妈从前说的,他最容易心软了,只要她示弱或者受伤,他一定会不忍心的。
谢竹眠以最快的速度,冲到江鹤年面前。
“鹤年……”
思念和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她瞳孔骤缩,因为他头上的指示牌摇摇欲坠!
“小心!”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,用身体帮他挡住。
掉落的指示牌狠狠砸在她身上,尖角深深扎进她的肩头,瞬间她的衣服就红了一大片。
“唔……你还好吗?”谢竹眠闷哼一声,强忍着痛苦关心他的身体。
江鹤年神色复杂,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,你不用这样帮我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
此话一出,谢竹眠瞬间眼尾猩红。
“没关系?江鹤年,我没有同意放你离开,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人,徐砚洲的事情是我不好,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?”
即便失血过多了,眼前有些发黑,她还是死死地攥着江鹤年的手,不肯放开。
他只蹙着眉,叫来机场的医生替她处理伤口。
“谢竹眠,我们已经结束了,离婚证都拿到了,别再纠缠我了,徐砚洲的事情和我无关,我已经不在乎了,没必要再跟我说这些。”
“你救了我,我很感激,这笔钱就留给你,当做是你的救助费,我的航班到登机时间了,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说着,江鹤年从包里拿出一沓钱,放在她怀里,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谢竹眠整个人愣住了。
从前他看见她受伤都会担心得不行,会一直照顾她直到她彻底好了才会放心。
如今她用命救了他,他竟然只是留下了一笔钱?
细细密密地刺痛从内心深处传出来,她疼得呼吸一滞,却还是咬牙切齿地朝着他喊:
“江鹤年,你不能走!你信不信你现在走了,我就拒绝治疗,死在你面前?”
此话一出,江鹤年脚步顿了一下。
谢竹眠眼里重新燃起一抹光亮,又继续道,“鹤年,我的伤是为了你而受的,我不缺钱,我只要你负责到底。”
“我知道你因为徐砚洲的事情对我失望,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国看一看,你就能看见徐砚洲如今的惨样。”
“我已经不爱他了,他陷害你欺负你的事情,我全都知道了,也给过他惩罚了,求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江鹤年没有回头,只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话,随之又继续往前走,还顺着人群登上飞机。
之前她已经给过他够多机会了,每一次他都没有珍惜,每一次都是他深深伤害了她,和徐砚洲无关。
就算没有徐砚洲,还会有别人做出类似的事情。
他唯一难过的是,从前深爱着他的谢竹眠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,还坚定地站在别人那边,狠狠伤害他。
自始至终伤害他最深的人,都是谢竹眠。
江鹤年才不打算原谅她,永远都不会。
一次救命之恩又怎样?从前他无数次差点要被她折磨死了,这些账又该怎么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