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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安静下来后,他才毫不留情地将千纸鹤踩扁,还碾了碾。
“这都过去多少年了,我们也都离婚了,当初的承诺早就不算数了,毕竟你的承诺也没有实现。”
“别再纠缠不休了,真的很没意思,你又不是非我不可,这些招数你用在徐砚洲和其他男人身上,想要多少个没有?”
“现在你想玩多少年都没人阻拦你,这样不是正好吗?你这么执着于我一个人做什么?”
当初说过的话,如今正中谢竹眠眉心。
她心里苦涩至极,唇瓣嗫嚅了好久,才干巴巴地开口:“不要别人,我只要你。”
“鹤年,我是认真的,余生我只想守着你一个人度过,其他人我一个也不要,你不信的话就监督我好不好?如果我再对不起你,你想怎样惩罚我都行!”
“没兴趣。”江鹤年只觉得很疲惫,随口敷衍后,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沈卿离跟在他身后离开,还在经过谢竹眠身边时,面无表情地踹倒了几根蜡烛。
蜡烛的火将地上的千纸鹤点着了,火势逐渐蔓延开来,很快一地的千纸鹤几乎都烧起来了。
“这是鹤年送的千纸鹤,一定不能有事!”
谢竹眠不停地扑打着地上的火,骨节分明的双手被烧出一个又一个水泡,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,继续灭火。
然而即便她尽力在灭火,却还是于事无补。
千纸鹤几乎被烧了个精光,只剩下一地的灰烬。
灭火引起了一阵混乱,浪漫的玫瑰花也掉落了一地的花瓣,被踩得七零八碎,满地狼藉。
浪漫彻底无影无踪。
谢竹眠绝望地攥着仅剩的一个千纸鹤,只觉得深深的无力。
究竟要怎样他才能原谅她呢?
是不是只有她也屡次受伤濒死,他才能满意?
第二天,谢竹眠将一根带着刺的鞭子交给保镖。
“对我动手吧,将我打到濒死,再将我送到鹤年面前,让我求他原谅。”
看着那根泛着寒光的鞭子,保镖心里有些迟疑。
“谢总,真的要这样做吗?这样可能真的会没命!要是先生还不打算原谅该怎么办?”
“不用你管,你只是我雇佣的保镖,让你动手,你动手就是了。”
谢竹眠冷若冰霜道。
她闭上眼睛,对自己无比心狠,强行要承受痛苦。
保镖不再劝,只鼓起勇气动手。
啪!鞭子破空而来,抽在谢竹眠背上,上面的倒刺还硬生生地带下来一些肉丝,几乎是瞬间衣服就已经撕裂了,后背的皮肉也翻卷开来。
“唔……”谢竹眠咬着牙,控制不住闷哼一声,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继续!”她冲着保镖吼道。
保镖心头一横,用力抽下一鞭又一鞭。
不知抽了多少下,谢竹眠浑身都是血,几乎成了一个血人,皮开肉绽地让人心惊胆颤。
额头上密布着冷汗,苍白的唇早就被她硬生生咬出来的鲜血染红了。
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,整个人奄奄一息的。
保镖慌乱地扔掉鞭子,按照谢竹眠之前说的,带着她来到江鹤年家门外。
“先生?江先生?江先生!谢总她快不行了,你快来见见她最后一面吧!”
听见这个动静,江鹤年拧了拧眉,不知道谢竹眠这又是用的什么招数。
苦肉计?
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担架上的血人,没有心疼,只是心里冒起一股无名怒火。
“谢竹眠,你这招苦肉计对我没用!你觉得拿性命来威胁我很好玩吗?你以为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就会心疼你原谅你?做梦!”
江鹤年甩了谢竹眠一巴掌,厉声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