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的夜雾像薄纱,笼罩着法租界的僻静小巷。
夭夭褪去了白日里的月白旗袍,换上一身灰布短衫,头用布巾包紧,脸上抹了点锅底灰,活脱脱一个不起眼的小杂役。
她避开巡逻的宪兵,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处废弃的仓库,仓库深处的煤油灯映出一个挺拔的身影。
“是夭夭同志吗?”男人转过身,一身洗得白的粗布衣服,眉眼锐利如刀,却带着温和的笑意。他是正规军在上海的秘密接头人,代号“苍鹰”。
夭夭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用油纸层层包裹的图纸,递了过去:“苍鹰同志,这是我根据最近搜集的资料画的改进型枪支图纸。”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字字清晰,“考虑到国内现有的技术条件和资金限制,这款枪支简化了工艺,用普通钢材就能生产,但安全性和射程都比现有型号提升了不少,适合敌后游击作战。”
苍鹰接过图纸,借着煤油灯仔细翻看,图纸上的线条清晰流畅,标注着详细的参数和改进说明,小到扳机的弧度,大到枪管的材质选择,都考虑得极其周全。
他越看越惊讶,抬头看向夭夭的目光里充满了敬佩:“这些……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?”
“嗯。”夭夭谦虚地笑了笑,“我只是把想法画出来而已。现在前线武器紧张,能多一分力量是一分。”
苍鹰握紧图纸,眼神郑重:“夭夭同志,你做的这些,比在战场上杀敌更重要。前线的战士们,需要这样的武器。”
他看着眼前这个才十七岁的少女,明明可以靠着陆家的身份过安稳日子,却选择在暗夜中为革命奔走,这份勇气和担当,让他由衷佩服。
夭夭无奈的笑道,“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,我不想只做个旁观者。”
苍鹰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铜制哨子递给她:“这是新的联络信号,下次有消息用这个联系。最近局势紧张,你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组织上会尽快安排工厂试制这批枪支,有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夭夭接过哨子藏好,又从背包里拿出几个用油布包好的罐头:“这是从家里‘顺’的,给你们改善伙食。”
苍鹰看着罐头,眼眶有些热:“谢谢你,夭夭同志。”
“顺手的事。”夭夭转身准备离开,走到门口又回头,“祝你们平安。”
苍鹰了然地点头:“我们会的,路上小心。”
夭夭身影一闪,消失在浓雾弥漫的小巷里,仓库里,苍鹰看着手中的图纸,又想起少女清冷却坚定的眼神,心里充满了力量。
在这片看似黑暗的土地上,正有无数像夭夭这样的年轻人,用自己的方式点燃着希望的火种。
回到陆家别墅时,天刚蒙蒙亮,夭夭换下短衫,穿上新旗袍,洗去脸上的灰,仿佛从未离开过。
“主人,您是妖精也会爱国了吗?”ooo觉得自己顶着一脑袋问号,它还以为主人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搅的陆家家宅不宁!
“在能力范围内顺手而已,我的生活不可能被别人的爱恨情仇占据,乱世中你争我抢,分分合合的爱情,都是吃饱了撑得,吃不饱的都在争取活着,哪有‘爱情’这种奢侈品!!”
上海的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晕开一片迷离的光,依萍攥着手里那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,站在“大上海歌舞厅”金碧辉煌的门口,手心全是汗。
招聘启事上“招歌女,待遇从优”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疼,可一想到陆家压抑的空气和自己“买一间房子”的梦想,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。
秦五爷坐在吧台前,叼着雪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,没有一般人的抵触,眼神亮得惊人,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强,像极了年轻时闯荡上海滩的自己。“会唱歌?”他吐了个烟圈。
依萍点点头,清了清嗓子,唱了段母亲教过的民谣。
没有华丽的技巧,却字字带着真情,歌声在喧闹的舞厅里竟透出一丝清亮。
秦五爷挑了挑眉:“嗓子不错,就是太素了,在这里唱歌,光有嗓子不够,还得有胆子。”
“我有胆子。”依萍抬起头,眼神坚定,“我需要钱,很多钱,只要不违背良心,我什么都能做。”
秦五爷笑了,挥挥手叫来领班:“给她安排时间和衣服,明天开始试唱,记住了,在我这儿,凭本事吃饭,没人敢欺负你,但也别给我惹事。”
依萍攥紧了拳头,深深鞠了一躬:“谢谢秦五爷。”
从舞厅出来时,夜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,心里却烧着一团火。
她知道这份工作在陆家眼里是“下贱”的,陆振华要是知道了,能打断她的腿。
可比起在陆家做仰人鼻息的“炮火中的小姐”,她宁愿在舞厅里靠自己的嗓子赚钱。
回到陆家别墅时,天已经快亮了,她轻手轻脚地回房,却看到夭夭坐在床边等她,手里还拿着件厚实的外套。“去哪了?”夭夭的声音很轻。
依萍没隐瞒,把去大上海歌舞厅的事说了。
夭夭听完,没有惊讶,只是把外套递给她:“那里鱼龙混杂,自己当心,需要帮忙就跟我说。”
依萍看着妹妹,眼眶一热:“你不觉得我……”
“靠自己赚钱不丢人。”夭夭打断她,“丢人的是那些靠别人活着,还挑三拣四的人,明天我去给你送些常用药,以防万一。”
依萍用力点头,心里的不安少了大半,有夭夭的安慰,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。
第二天晚上,依萍换上舞厅的旗袍,站在聚光灯下。
起初还有些紧张,但当音乐响起,她想起自己的梦想,想起要摆脱陆家的决心,歌声就变得格外有感情。
台下的掌声雷动,秦五爷在角落里满意地点头。
她开始白天躲在房间补觉,晚上去舞厅唱歌,陆家的人只当她赌气出去闲逛,王雪琴还在嘲笑她“迟早要灰溜溜回来求着吃饭”,陆振华则对她的行踪漠不关心。
只有夭夭知道,依萍每晚回来时,嗓子都是哑的,却总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,小心翼翼地存进铁盒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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