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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说完我就转身上楼。
没过多久,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。
室友回来告诉我,楼下那美女还在雨里站着,怪吓人的。
我没去看,也没再劝。
许书瑶在我们宿舍楼下站了一夜,天亮才离开。
我以为她该回杭州了。
没想到几天后,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临临…你能不能跟书瑶好好说句话?她从北京回来就病了…”
“高烧不退,不肯去医院,也不吃药。好不容易烧退了,又说要退学,要重新高考去北京找你…”
我头疼欲裂。
但没有丝亳犹豫。
“阿姨,不可能。”
“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,不会停下来等她。麻烦您转告她,别再干这种幼稚的事。否则,我只会更看不起她。”
电话那头,传来东西落地的碎裂声。
后来听说,许书瑶还是回南艺上学了。
是她外公外婆亲自去劝的。
不过听说她计划考研要考到北京来。
每个假期,她都会从杭州飞来北京。
有时在我宿舍楼下等,有时在我们系楼附近转。远远看着,送些我从前喜欢的画材或点心。
但我一次也没收。
大二寒假,我和林晚在一起了。
就是那个总爱塞给我画筒,表面冰实则有点憨的雕塑系才女。
她不知道,打动我的,是她画筒里那些笨拙却真诚的画满了我的速写。
在又一次,看到林晚拉着我的手,在零下十几度的故宫红墙下呵着白气给我捂手时,许书瑶彻底从我周围消失了。
再后来,我们家也搬离了原来的城市。
我很少听到她的消息了。
直博后,我进入了顶尖的设计工作室,林晚也凭借出色的雕塑作品崭露头角。
偶尔再想起年少时的那些炽热与背叛,真的已如隔世微尘。
未来很长。
我的征途,是星辰大海,更是笔下能构筑的万干世界。
黎明将至,长夜终有启明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