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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沈家的别墅灯火通明。
按照习俗,新婚夫妻本该在结婚当晚一同守夜,寓意长长久久。
可沈砚辞却对她说:“你去休息吧,我一个人守着就行。”
盛溪看了他一眼,没有推辞。
她并不觉得沈砚辞会真的守夜——传闻中的沈家二少风流成性,说不定等她一上楼,他就会出门找乐子,或者干脆在沙发上睡过去。
她回到房间,关上门,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里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盛溪望着天花板,脑海里不断闪过这些年的画面。
她一直以为程霁寒也是喜欢她的,陪她一起上课,一起旅游,她一句想吃什么,程霁寒立马就会去为她排队。
她一直以为,程霁寒心里,起码会有她的一席之地。
然而他通话时的那句“玩玩而已”,却始终盘旋在她的脑海,久久不肯离去。
盛溪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疼得她蜷缩起身子。
她翻了个身,胃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绞痛。
她今天白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。
盛溪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楼,想去厨房煮碗面垫垫肚子。
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。
盛溪刚走到楼梯口,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她脚步一顿,视线扫过去——
沈砚辞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,身旁还坐着一位优雅的中年妇人,正是沈母。
两人似乎正在低声讨论什么,沈砚辞手里还捏着一团彩色的丝线,眉头微蹙,像是在纠结什么。
盛溪怔了怔,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声。
就在这时,沈母先发现了她,惊讶地站起身:“溪溪?怎么还没睡?”
沈砚辞猛地回头,手里的丝线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盛溪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:“我……有点饿了,想煮点东西吃。”
“哎呀,你这孩子,怎么不早说?”沈母连忙走过来,心疼地拉住她的手,“我去给你做,想吃什么?”
沈砚辞却突然站起身,拦住了沈母:“妈,您去休息吧,我来就行。”
沈母看了看儿子,又看了看盛溪,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行,那你们小两口自己解决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完,她拍了拍沈砚辞的肩膀,转身上楼了。
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盛溪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地上的那团丝线上,好奇地问:“你们刚刚在做什么?”
沈砚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耳根忽然微微泛红。他快步走过去,一把抓起丝线塞进口袋里,语气有些不自然:“没什么。”
盛溪眨了眨眼,总觉得他这副模样和传闻中那个浪荡公子判若两人。
“面……你想吃什么口味的?”沈砚辞转移话题,声音低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