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做了,放心吧。”白落枫说,“你能松开我吗,有点痛。”
&esp;&esp;李城肆充耳不闻,继续追问他:“那我们快走吧,离开这儿!那个小布片万一会过期呢!”
&esp;&esp;李城肆越来越用力了,好像要把他的手活握碎似的,白落枫痛得表情一抖。
&esp;&esp;张孟屹站了起来,刚喊了李城肆一声,苏茶就上手极其暴力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给他掰开了。
&esp;&esp;她气势汹汹地:“他都说痛了,你干什么!不知道他身子骨很弱吗!”
&esp;&esp;李城肆如梦方醒,嗫嚅道:“啊……对不起。我……我就是,那个……”
&esp;&esp;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&esp;&esp;阮千坐在原地,两手托着腮,百无聊赖似的道:“大叔,你也别着急,就算有那个小布片也不行,现在我们出不去的。”
&esp;&esp;李城肆懵懵:“啊?为什么?”
&esp;&esp;阮千说:“你傻了吗?你上年纪了,老年痴呆啦?进来的通关条件写的什么,你这就给忘了?”
&esp;&esp;李城肆还是一脸懵逼,粱月时在旁边提醒了一句:“要带着失踪的观光客走,才算成功的。”
&esp;&esp;李城肆恍然大悟:“哦对,是这样的!”
&esp;&esp;阮千朝他们挥挥手,招呼他们坐过来:“总之,先过来吧,汇总一下手上的情报。”
&esp;&esp;苏茶和李城肆十分听话地坐过去了。白落枫犹豫了下,四周环望了一圈,好似在找谁。
&esp;&esp;阮千注意到他的异样,开口问他:“找谁呢?”
&esp;&esp;“别人啊。”白落枫说,“怎么少了一半的人?其他人呢?出去干什么了?”
&esp;&esp;“没出去。”阮千说,“压根就没回来。”
&esp;&esp;“哎?”
&esp;&esp;“晚上吃饭的时候,他们就没过来,现在也没回寺庙里来。这种地方失踪,多半是凉了。”
&esp;&esp;她说得很平静,这种事她已经司空见惯。
&esp;&esp;白落枫问:“你们下午不是一起的?”
&esp;&esp;“下午自由活动,为了掌握情况,我们分了好几组去探索了。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让他们两人成组行动呢,看来这也不行,防不住。啊,你可别怪我啊,我可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,风险还比他们更大呢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没有怪你。”
&esp;&esp;“英明,本来就不该怪我。”阮千凉凉道,“这种地方自己的命自己负责,自己的评分也自己负责。反正什么都得自己负责就对了,指望别人算什么呢,是吧,李城肆?”
&esp;&esp;她这一番话摆明了是在指桑骂槐。李城肆被指了名道了姓,脸上好一阵挂不住,一会儿红一会儿白。
&esp;&esp;白落枫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。阮千朝他一笑,眼神往旁边一撇,叫他坐过来。
&esp;&esp;白落枫乖乖卸了身上的包,坐了过去。
&esp;&esp;他扫了一圈所有人。原本足足十三个人的观光团,此刻数量锐减到只剩下七个。
&esp;&esp;除了他白落枫、阮千和苏茶,还剩下张孟屹、施远、粱月时和李城肆。
&esp;&esp;除了阮千,那些老主播居然全军覆没,一个不剩。
&esp;&esp;徐昑也是失踪之中的一员。
&esp;&esp;一下子下落不明了这么多,白落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&esp;&esp;阮千开门见山:“这个村子的庙会流程我问了,最后会在这个寺庙面前放篝火,说到时候要把游街用的菩萨放进来烧。他们用来游街的菩萨是用泥捏的,我去东边的时候看到了。”
&esp;&esp;“但是,我觉得有点假。火这个东西,用来烧纸人再合适不过了。”
&esp;&esp;施远懂了:“你认为篝火烧菩萨是个骗我们的幌子,实际上最后的篝火是用来烧纸人的。”
&esp;&esp;“没错,烧了纸人后,这些失踪的人就会变成这个村子的傀儡,永远迷失在这里。”阮千说,“你们呢,这一下午的探索,有没有什么收获?”
&esp;&esp;粱月时指指自己跟施远:“我们俩就是去公交站那边走了几圈,发现有鬼打墙,根本出不去。想要出去,应该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。”
&esp;&esp;施远接下话茬:“接着我们就去村子里四处逛了逛,打听了一下。村子西边有口井,不知道为什么被封上了,村人说那口井不吉利,庙会之前不能打开。”
&esp;&esp;“听起来有点说法。”阮千说。
&esp;&esp;“但是村人都看着,我们也不敢上去。”施远说。
&esp;&esp;白落枫认同:“也是,太冒险了。”
&esp;&esp;张孟屹说:“我们的话,下午就是在村子里绕了一大圈。冯来被粱月时气走了,多出来一个人,就是我们三个组的团。”
&esp;&esp;白落枫一挑眉:“气走了?你跟他说什么了?”
&esp;&esp;粱月时吊儿郎当地掏自己的耳朵,一脸无所屌谓:“没啊,就是补了几刀,他就破防了。”
&esp;&esp;说完,他往自己手指上吹了口气。
&esp;&esp;白落枫“嚯”了声。这事儿不重要,他也没有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