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妮娜看了看面前的马尔科,感觉自己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些。马尔科总是能让她安心的。
&esp;&esp;她转身抱着雷娅往医疗室走去。
&esp;&esp;迪尔卡班兄弟这时候也清醒了过来,他们主动和白胡子说了一声,带着他们的船员跟上了妮娜,准备去守护在医疗室门口,保护她们的安全。
&esp;&esp;医疗室的门大开着,门口一左一右盘腿坐着迪尔卡班兄弟,他们保持着一样的双手抱胸的动作,保证自己可以警惕周围的同时,注意到里面的情况。
&esp;&esp;医疗室里,妮娜将雷娅放在了病床上。
&esp;&esp;掀开马尔科的衬衣,露出雷娅裹着胸带的身体,妮娜替她换上了宽松的睡裙,小心地塞进了被子里。
&esp;&esp;小小一团只占了床上的一个角落,或许是因为疼痛,她的手紧紧抓着妮娜的袖子。
&esp;&esp;“唔…妈妈、爸爸,唔…”雷娅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。
&esp;&esp;一会儿是妈妈爸爸的,一会儿又是萨奇和爷爷的。
&esp;&esp;“妈妈在,爸爸很快就过来,雷娅睡一会儿醒来就不疼了。”
&esp;&esp;妮娜脱不开身,没办法,只能一边握着雷娅的小手,一边艰难地把那件垫在身下,还沾着血迹的那身护士服上衣放到了床脚。
&esp;&esp;安抚了好一会儿,雷娅才又安静了下来。趁这个机会,妮娜小心地抽出了手,替雷娅掖好了被子。
&esp;&esp;雷娅睡着了。
&esp;&esp;妮娜不知道在刚才那短短的时间里,雷娅到底经历了什么。但是——
&esp;&esp;她拿过扔在床脚的那件上衣。上面被尖锐的短刀扎出了一个小洞,周围沾着血迹。
&esp;&esp;该庆幸吗?
&esp;&esp;马尔科当年替她准备的这件布料格外坚韧的护士服,在意想不到的时候,竟然保住了雷娅的命。
&esp;&esp;…
&esp;&esp;“——雷娅套在身上的护士服,除了布料不易脏以外,其实最大的优点是够坚韧,刀剑几乎没办法割破它。”
&esp;&esp;“我是不是该庆幸,在送衣服的时候,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提起过这身衣服的作用…”
&esp;&esp;甲板上,刚才还在笑着安慰妮娜的马尔科,现在正面无表情地和同伴们简述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&esp;&esp;“即使这样,雷娅的衣服、还是…呼——”
&esp;&esp;他深呼吸了一口,拳头捏得很紧,指甲抠破了手心,血印子渗进了指甲缝里。
&esp;&esp;“马尔科,小鸟现在没事。”比斯塔上去一把抓住了马尔科的胳膊,想要让他冷静一些,但一上手才发现他的胳膊僵硬得根本拉不动。
&esp;&esp;“马尔科!想想妮娜。”
&esp;&esp;妮娜的名字一出来,比斯塔就感觉手下僵硬的肌肉开始慢慢放松了。
&esp;&esp;马尔科抬手拍了拍比斯塔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。
&esp;&esp;“我没事,比斯塔。”
&esp;&esp;他松了松拳头,继续说:“有衣服挡着,刀伤不深,休息几天就好。只是…因为扎下去的力道太大,雷娅的肋骨…压断了三根…”
&esp;&esp;“当然,也可能是因为扎下去了突然发现刀扎不进去,所以才更…”
&esp;&esp;马尔科不想再说下去,他根本没办法冷静地去猜测雷娅刚才都经历了什么。
&esp;&esp;其他同伴也没人说话,他们都知道马尔科没说完的话代表着什么。
&esp;&esp;尤其是第一个发现雷娅倒在那的萨奇,更加不敢去细思。
&esp;&esp;先不说雷娅的伤,光是简单猜测一下她为什么会倒在隐蔽的门后角落里,就足够让他痛苦的了。
&esp;&esp;“我为什么要把恶魔果实放在那…明明知道小鸟很喜欢,我当时直接让她拿在身边就不会…我…可恶!”
&esp;&esp;萨奇一拳头捶在地上。
&esp;&esp;“我明明早就发现雷娅不见了,我要是,我要是没喝那么多,我要是马上就去找她…”
&esp;&esp;马尔科打断他:“萨奇,如果你这样说的话,那应该第一个怪我这个当父亲的为什么没有随时注意雷娅的动向。”
&esp;&esp;忽然,一直沉默不语的艾斯猛地站了起来,转身就要去底下的船坞。乔兹在他迈开步子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,立刻勾住了他的脖子硬是将他压了下来。
&esp;&esp;“艾斯!!你要做什么去!!”
&esp;&esp;“乔兹你放开我!!我不能原谅,那个混蛋!!那个混蛋!!!蒂奇!!!!放开我乔兹!!!”
&esp;&esp;“艾斯!!你冷静一点!!”
&esp;&esp;“我怎么冷静?!那个混蛋,那个混蛋连小鸟都不放过!!他是我的队员,我说什么都要把他抓回来给小鸟赔罪!!”
&esp;&esp;艾斯剧烈地挣扎着,愤怒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。他在前不久才刚被白胡子交托了二番队队长的职位,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他绝对不能原谅蒂奇这样背叛同伴,伤害家人,还侮辱了白胡子之名的家伙。
&esp;&esp;“放开我,乔兹!!我要去把他抓回来!!”
&esp;&esp;“艾斯!!老爹,你管管艾斯!!”
&esp;&esp;“老爹让我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