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脸色忽然阴沉下来,他称病不朝期间竟然发生这么多事。
&esp;&esp;和他预料一样,宋子艮的病确实和他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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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宋尚书在朝中是管理官吏任免,考核,升降的事务。
&esp;&esp;但这个尚书之位他只不过是空有名头,手中的实权早就被架空。
&esp;&esp;如今,朝中风气浑浊。
&esp;&esp;只要是讨好了太子和丞相任意一方。就算是个草包也能用万两黄金混个官吏当一当。
&esp;&esp;更何况两方都在警惕着对方的势力,若是一般的草包他们不关注。但若是打破了势力平衡的其他力量加入。两方就要开始斗一斗了。
&esp;&esp;在朝中想做什么官,还不是两方势力动动嘴皮子的事。同理想将谁拉下马也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&esp;&esp;哪里还轮的上宋尚书来过问。
&esp;&esp;宋子艮见到这般场景,心中更是愤懑不平。好几次向皇帝推举有志之士希望能够有新的人来制衡朝廷的权力。
&esp;&esp;只可惜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,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上。
&esp;&esp;这次也是如此,宋尚书为人清廉耿直。眼看着朝廷腐败心下憋闷,势必要做点什么改变现状。
&esp;&esp;因此不断的向皇帝进言。
&esp;&esp;恳求皇帝惩治腐败无能的奸臣,广开门路,任用天下的有志之士。
&esp;&esp;却不料折子还没到皇帝手上就被扣下来。
&esp;&esp;宋尚书本就在两方势力的夹缝中生存,这次触及到双方利益在朝中更是举步维艰。
&esp;&esp;这日,赵昉烨称病不朝,又让太子一党抓住了把柄。
&esp;&esp;皇帝看向空缺的位置,还有些舒心。
&esp;&esp;“宁王何故不朝?”
&esp;&esp;回陛下:“宁王说是偶感风寒,在府中养病。”
&esp;&esp;御史大夫听了,眯着他那狭长而阴险的眼睛,上前一步。
&esp;&esp;拱手向皇帝奏道:“陛下,宁王病了?可臣分明看见宁王的马车在大街上疾驰,还吓坏了好多平民百姓。真不愧是玉面罗刹啊,就连生病也是威风凛凛的。”
&esp;&esp;此话一出,朝堂上响起了各种议论声。
&esp;&esp;皇帝的原本舒心的脸色,也跟着黑下来:“爱卿所言非虚?”
&esp;&esp;“陛下,微臣亲眼所见。长安街当街纵马。宁王府车驾豪华谁人不识?”御史大夫信誓旦旦。
&esp;&esp;当天,赵昉烨带着宋怀夕回府。确实走的长安街,马车速度快但并没有惊扰行人。不曾想这件事情也被当成了弹劾他的把柄。
&esp;&esp;太子一党中的大臣,立刻有人跳出来煽风点火。
&esp;&esp;“陛下!宁王最近行事僭越不止一次。对陛下毫无敬畏之心,宁王西北封地还有大量兵马。此番做派莫不是早对陛下有不臣之心?”
&esp;&esp;“陛下不知,那宁王仗着在西北的战事。民间到处传扬的都是他的威名。说什么有宁王庇佑才有百姓的安宁。真是岂有此理!圣上才是庇佑天下的明君。”
&esp;&esp;此言一出,满朝哗然。
&esp;&esp;皇帝的脸立刻黑了下去,脸上隐隐泛着怒意。他本就厌恶宁王让他去西北不过是眼不见心为净。却不想反倒壮大了他的势力。隐隐有反叛的趋势。
&esp;&esp;丞相见他脸色不好,知道皇帝是被说中了心思。
&esp;&esp;当初就是看中皇帝胸无大志,毫无主见。才将他扶上皇位,做他手中一颗好掌控的棋子。
&esp;&esp;不成想,那个不孝女非但没有掌控好皇帝。还将皇帝推给萧贵妃。短短几年间,一时不察,便让萧太尉如今到了和他分庭抗礼的地步。
&esp;&esp;丞相的人还没想好辩驳的话,有一个人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。
&esp;&esp;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一向在朝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宋子艮。
&esp;&esp;没想到他此刻却挺身而出。
&esp;&esp;宋子艮向皇帝拱手奏道:“陛下,王爷平定西北战事本就是大功一件。当街纵马必定是事出有因。断不会像是御史大夫所说的那样对陛下有僭越之心啊。还请陛下明鉴不要听信一面之词。”
&esp;&esp;听了他的话皇帝脸色没有丝毫缓和,显然是没有接纳他的解释。毕竟赵昉烨手握兵权就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。
&esp;&esp;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加深他心里对赵昉烨的猜忌。
&esp;&esp;皇帝尚未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