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凛听闻任曦的珠宝失窃之事,面色骤然阴沉,勃然大怒。
沈家庄园安保森严,寻常毛贼绝难潜入。
最大的可能,是有人乔装混入佣人队伍,伺机行窃。
“岂有此理!”
一只茶杯应声砸碎在周立脚边,滚烫的茶水四溅流淌。
沈凛额上青筋爆现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周立,立刻清查近期新进佣人,看谁无故告假!任曦丢失的所有物件,务必一件不少地给我找回来!”沈凛声音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周立缩了缩脖子,连忙应道:“是,先生。”
任夫人遗下的那些珠宝,论价值并非绝世珍品。
先生若对她无情,又怎会在她离世多年后,仍将两人婚房内的所有陈设原封不动地保留,并命人定期精心打扫?
任家那处老宅,先生也时常独自前往静坐,每每出来,神情落寞难掩。
若非迫于老夫人压力,他未必会将它交给大少爷沈烬。
沈烬闻言,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:“人都死了这么多年,还在这儿演什么情深似海?”
“混账!”沈凛怒声呵斥。
温晴悄悄扯了扯沈烬的衣角,示意他噤声。
沈凛扫过温晴,目光微滞。
虽不喜此女,但念在她为沈家诞下曾长孙的份上,终究没再提驱逐之事。
林家婚约已解,眼下就要与言家联姻了。
这时,一个男佣人急匆匆闯入:“管家,陈金花……她不见了!”
周立眉头紧锁:“出庄园需我盖章的放行证,我从未给她批过。”
他疾步返回办公室,只见抽屉被粗暴拉开,印章赫然被随意丢弃在桌面上。
调看监控,却不见陈金花携带行李箱离去的踪影。
案情一时陷入迷雾。
温晴紧盯着屏幕,忽然开口:“有没有可能,东西根本没被带走?她只是把东西藏在了庄园某处?”
沈烬双臂环抱胸前,目光锐利:“她要偷的,恐怕不是珠宝,而是另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。”
沈凛陷入沉思,对方究竟在寻找什么?
“周立!”他沉声下令,“加派人手,务必找到陈金花!同时彻查她今日所有行踪!只要东西还在庄园里,就是掘地三尺,也要给我翻出来!”
……
海棠小院。
林瑜拿着拨浪鼓,逗弄着婴儿床里的康康。
小家伙藕节似的胖胳膊小腿在空中欢快地蹬踹,小手朝着拨浪鼓虚抓一把,不时出咯咯的笑声。
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。林瑜抬眼:“别板着脸,吓着孩子了。”
沈凛勉强挤出笑容,看向康康的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。
突然,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哭闹起来,小脚乱蹬。
沈凛心头莫名一堵,怎么他一来,孩子就哭?
这孩子果然跟他爸沈烬一样,都不待见他!
林瑜看穿他的心思,温言解释:“许是拉臭臭了,小孩子控制不住的。”
果然,空气中弥漫开一股异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