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私人飞机划破云层,季晏舟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,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的针孔。
保外就医的代价是永远离开中国,而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。
陆司言在海外隐姓埋名,贺予森沦为普通上班族,江衍深至今还在监狱服刑。
空姐递来香槟,他刚要接过,却看见财经杂志封面上并肩而立的闻笙和周野渡。
标题赫然写着:《商界新贵周氏夫妇收购季氏核心资产》。
季晏舟猛地将杂志扔出去,却牵动了手腕上的电子镣铐,警报声刺耳地响起。
圣托里尼的蓝顶教堂前,闻笙的白纱被海风吹起优雅的弧度。
“紧张?”周野渡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,低声问道。
闻笙看着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,想起前世他跪在自己墓前落泪的样子,眼眶突然发热:“我是在想……”
神父的致辞突然被打断。
“我反对!”
在座宾客一片哗然。
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冲进来,却在摘掉墨镜后引发更大骚动。
是苏慕颜!她脸色惨白,手腕上还有未愈的割腕伤痕。
“周野渡!”她歇斯底里地指着闻笙,“这个女人重生过!她是怪物!”
全场死寂。
闻笙的血液瞬间凝固。她下意识看向周野渡,却见他从容地整了整袖扣:“保安。”
四个保镖立刻架起苏慕颜。
“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苏慕颜的尖叫声渐行渐远,“闻笙你不得好……”
周野渡捂住闻笙的耳朵,低头吻住她。
在宾客们的掌声中,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:“这一世,我赢了吗?”
闻笙笑着回吻:“你早就赢了。”
婚后第三年,周氏大厦顶层重新装修。
闻笙扶着微凸的小腹,指挥工人挂上一幅《春山烟雨》。
这是周野渡花三倍价钱精心修复的恩师遗作。
“周总,夫人又没吃午餐。”林岩无奈地递上平板,“我实在是劝不动。”
监控画面里,闻笙正偷偷把营养师准备的孕餐倒进垃圾桶。
周野渡关掉电脑,亲自去买了她最近痴迷的酸辣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