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野渡转身,目光落在闻笙苍白的笑容上。
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落下的声音。
“笨蛋。”他突然说。
闻笙一怔: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我说,”周野渡一字一顿地重复,眼神锐利得像刀,“你是个笨蛋。”
闻笙瞪大眼睛,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血色:“周野渡,你——”
“让人抽血不知道反抗?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?”他冷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手臂上的针眼,“不是笨蛋是什么?”
闻笙气得手指发颤,刚要反驳,却被他打断。
“躺下。”他单手按着她的肩膀,不容抗拒地将她压回枕头上,“休息。”
他的掌心很热,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温度。
闻笙仰头看他,发现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这件事,”他松开手,转身拿起西装外套,“我会解决。”
门关上的声音很轻,却让闻笙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。
周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内,周野渡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。
“查清楚了吗?”
特助林岩推了推眼镜:“季晏舟上个月确实以‘医疗紧急’为由,强制从中心医院调用了RH阴性血。时间与闻小姐手臂上的针眼吻合。”
周野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“还有,”林岩继续道,“陆司言、贺予森、江衍深近期频繁接触马场负责人。闻小姐坠马前,有监控拍到他们的人动了马厩的饲料。”
钢笔在周野渡指间断成两截。
他刚要开口,手机突然震动。屏幕上跳出一条推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