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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父亲带我换了医院,在路上几次欲言又止。
在我连番的追问下,他终于说出口。
原来父亲一年前在国外的确遭受歹人伏击。
而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对我满口甜言蜜语的妻子,黎青霜。
半年前,我不让你告诉她我的下落,是因为,当时证据还不足,我不确定害我的人中,是否有她,我这两天常常在想,如果我早点告诉你,说不定……
在外人面前父亲永远强悍。
可他的难过和脆弱从来只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我摆摆手,露出释然的笑:
爸……就像你说的,我还年轻,幸福会有的,对的人总会遇上!
……
45天之后,聂门堂门人回归。
我也再次回到家。
在父亲和他属下的对话中,我模糊拼凑出关于黎青霜的一切。
原来我转院离开后,黎青霜便像疯子似的大闹医院好几天,最后还是院方报警。
出动警察将人拘进警局。
那时,她产期将近,人才消停下来。
一周前,龙凤胎被送回了聂门堂。
黎青霜拿着刀,在聂门堂档口,割颈动脉自杀。
鲜红的血,将门口的石狮子,全部染了个透
死前,她眼睛死死盯着聂门堂三个字,嘴里一直念叨无忧……
在她口中早已死亡的江闻,两个月后尸体被住在海边的渔民打捞上岸。
那时,他身上横七竖八全是鱼群啃咬的印记。
连内脏都被啃咬的一干二净。
一年后,父亲准备再次为我联姻,这次,我摆摆手。
笑得温柔又坚定:
爸……把聂门堂交给我吧,聂炎的儿子从来不是小白兔,你会的本事,我也想学会。
这段含着伤痛的过往教会我。
爱使人柔软,但疼痛会让人更强大。
我不愿再做象牙塔里的王子……
不愿再做脆弱又无助的菟丝花……
我应该拿起守卫自己的武器,跟着父亲在染满血雨的江湖中厮杀。
虽然有痛有泪,却是我自己的铿锵人生。
(完)